老友C人面廣,居然搵到退休賓架S及賓架L到陸羽飲茶,問左丁山識唔識S先生及L先生,識就可以一齊吹水。梗係識啦,呢兩位賓架與左丁山係同輩,不過人地成就高好多,當打之年,銀行界邊個唔識他倆,好打有限。左丁山還以為賓架S老早移民外國,原來佢十零年前已經告別expat生活,回港定居。賓架L就可以日日在馬會泳池見到嘅。
銀行業三十年來變化好大,科技固然進步得快,法規及監管亦愈發嚴密,兩位賓架都覺得金管局樣樣管,似乎銀行管理人係細路仔,做乜都要問過央媽規例先。賓架L返去佢間舊舖頭搞一啲存款轉戶口,手續多到佢不耐煩,櫃枱員又唔識佢係邊個(其實佢係櫃枱員現時上司之上司之上司之上司嘅舊上司),冇面畀。賓架L問到櫃枱員口啞啞,無以招架,最後話:「金管局要咁呀!」最後賓架L自己搵到答案,原來係咁:L先生以前做過不少公職,諮詢委員會委員之類,按金管局規定,係PEP(politically exposed person)一類人,銀行要特別注意(其實即係監控)!賓架L話:「我已經脫離所有公職十幾年咯喎!」呀,冇得講,因為一日被列為PEP,就係PEP,金管局冇指引幾時可以解除PEP身份。
賓架S從未做過公職,但亦奇怪點解依家開銀行新戶口會咁麻煩。呢呢,就係因為香港「反洗黑錢法例」非常嚴苛,銀行若不小心跟到足,就易惹上麻煩,故此銀行不如煩咗新客戶先,合規第一,生意第二!當年香港由保安局長葉劉淑儀推行「洗黑錢法」,建制派係舉手機器,一於支持。民主派議員幾乎係「經濟文盲」,唔知咁多嘢,並不反對,於是乎香港今日有「反黑錢法」與「國安法」合流,銀行有懷疑就隨時封殺、關閉客戶戶口,金融自由港恐怕會係得個講字。
賓架S以前對投資及外滙非常熟悉,佢留意到中國華融呢間央企違約,會造成甚麼後果。外資揸住啲債券,如何是好?賓架L以粵海破產為例,估計債權人要剃頭四成,損失會幾慘重。賓架S慨嘆今日中國富起來了,外滙儲備龐大,央企違約要債權人剃頭(hair cut)嘅話,中國會唔會自貶身價到與阿根廷同級?以後影響好長遠噃!咁又點吖,最多咪講句sorry囉,邊個叫你班外資債權人盲目相信央企呢兩個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