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接收器生銹,被譽為時代標誌的ABBA,七十年代我在舞池隨着他們的旋律起舞,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連白流蘇那個笑吟吟踢蚊煙香盤落枱底的曼妙姿勢也欠奉,就像後來痴粉把MJ當神咁拜,睇住佢大的阿姨叔伯百思不得其解——有乜咁巴閉,不過是家庭組合Jackson 5最細的成員罷了,使唔使舟車勞頓買元寶蠟燭香咁破費?《跳舞皇后》勝在皇后二字和同志身份撞到正,方便水仙花情結無限膨脹,玻璃球折射下自我陶醉得特別嬌艷,其他名曲如《錢錢錢》,縱使音譯《問你問你問你》不是不camp的,借頭借路為尋覓慈悲陌生人點上一盞明燈,畢竟搔不着癢處。同樣亂噏廿四,遠不及Labelle的《果醬女士》引起深刻共鳴,副歌單刀直入用法語提問「今晚你要唔要同我上床」,固然唱出所有姣婆的終極心聲,更膾炙人口的還有「結痴結痴吖吖嗒嗒,結痴結痴吖吖唏,摸卡朱古力吖吖」,無厘頭過周星馳癲過幾乎同期面世的《飛越瘋人院》,詞壇第一奇葩非它莫屬。
四個來自瑞典的臭皮匠湊不湊得成一個諸葛亮見仁見智,個人英雄崇拜卻肯定無往不利,別有用心的意見領袖要你相信今時今日黑勢力借左膠乘風破浪,真相是的士高早就奉行大愛,不管膚色青紅皂白,捉到節拍的就是好歌手,祖先來自非洲的姐妹們甚至毋庸豎立「黑珍珠」旗幟,一樣風生水起。最得我心的是姬絲鍾斯,鄧姓閨密則膜拜Donna Summer,公婆有理爭論不休,當然擴音器流出後者的《Love to Love You Baby》,我可也毫無芥蒂照跳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