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設計小說插圖時，出版社的編輯和美術同事都大呼：「好核突呀！」
「惡心」的，因我要求「很多很多個腦」──小說《玉仙羹》是中國文革前後，傳說掌權者領導人最愛的一道羹湯，以珍貴藥材加入人腦燉製，須向不聽話不順從的年輕壯健男女活抽腦漿，鮮摘鮮吃，延年益壽永遠掌權。塵世多了一批沒死透但腦袋空洞，有點輕，頭稍稍歪斜的食腦妖怪，千方百計吃雞鴨鵝豬牛羊猴……的腦漿求續存，漸漸不管用，要向嬰兒、病人、死刑犯……下手，最終不忍自己淪為無良異物，吃過最後一頓「瓊漿玉液」，跳入千度高溫焚化爐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那麼插圖必須有很多很多個腦，加「萬壽無疆」燉盅，才表達到哀傷──損友亦揶揄：「你真變態！人們怎會捧着這堆腦漿一邊看書？」任性的我被打沈。
晚上看娛樂花邊，竟看到些正面報導：──
曾王二巨頭入主CCTVB綜藝節目之前，我們不大認識ViuTV的Error，自其中成員193年少氣盛寸嘴後，人氣急升。網民力撐，還提出不少建議：推進廣告接洽、開拍處境劇之類。熱議拍《老夫子》，阿Dee演老夫子、肥仔演大番薯、193演秦先生；而因爆粗拒認長相似八両金的保錡「反省中」，解凍後可演死對頭老趙，笑得我！此外還可開拍《西遊記》四師徒……十分熱鬧、投入。
你看，「很多很多個腦」一起運作，都不用ViuTV傷腦筋，民間自動獻策。反觀CCTVB，兩個過氣的腦合成一個更out的腦，循環再用……這就是正能量和負能量之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