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到西藏旅遊的外人,並不被允許也不被安排去看天葬,「看」受制約,遑論「觀賞」——這千年風俗也許可觀卻難以欣賞,說到底是莊嚴儀式亦相當殘暴、血腥。
有辦法的人當然有辦法。
而且寺院很多,天葬台也不少,有些是遮遮掩掩的禁區,但像孜珠寺,則是完全敞開,展露人前,挑戰大家心理質素?土著才不當一回事。
三天後的一個早上,老村長的屍體自然軟了腐了,但還未壞未化,只是更加容易被啄食。
裹屍的白布開始有點滲紅,再裹一大塊。喇嘛唸經超度,家人村民歌舞相送,擇定時辰送往天葬台。
背屍人和送葬者,都只往前走,不得回頭,也避免流淚,堅持信念。
禿鷲耐心在等。牠們清楚這又是一頓美食。
天葬師將屍體放在台上,司葬者燒起火堆燃起桑煙,濃煙在空中如一道黑色的招徠令,聚集在附近的禿鷲,便自主應召而來,飛行時雙翼橫伸成一直線,這「一字幫」湧至,不但嗅到死亡的氣息,還有腐肉那吸引的美味。
禿鷲你一口我一口大快朵頤,帶鈎的喙已是利器,屍肉和內臟也甚軟腐,與屍骨剝離,啄食痛快。至於老骨頭硬骨頭,得由天葬師用石頭和圓狀大鐵鎚一一敲碎,砸碎混腦漿再餵鳥。
肉身以「食盡」為吉祥,若有殘餘,則將其焚化。死者的靈魂可隨鳥上天。
禿鷲們飽餐一頓,忽覺隊伍中少了一員。
「咦?cd55s沒來?」
J23wz回應:「上次也沒來,到哪去?」
——世上誰知「禿鷲會」是一個神秘組織……(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