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天氣本來十分適合度假觀光參拜——但久已沒什麼遊客和外來者了。
春夏風和日麗,艷陽高照,天很藍,雲很白。因海拔較高,更加遠離地接近天。太陽輻射極強,日照時間長,晝夜溫差大,環境乾燥,除了西藏人,外來者大多不易適應。
西藏旅遊景點,如布達拉宮、大昭寺、羅布林卡、哲蚌寺、扎什倫布寺、岡仁波齊峰、八廓街、北坳、巴松措……有點寂寥,只有善男信女堅持信念,虔誠跪拜,磕長頭,五體投地。
人生不滿百,都有走的一天。
「天葬」的儀式仍存。
孜珠寺,西藏昌都地區丁青縣覺恩鄉境內寺院,外面就是一個天葬台。
世界各地的喪葬方式,不外土葬、水葬、火葬,或撒骨灰於大海和花泥中,塵歸塵,土歸土,靈魂歸他該去之處,善惡因果報應。
西藏位處數千公尺高原地帶,地質堅硬植被稀少,不適合土葬或火葬。最普遍的,就是千年歷史的「天葬」,又稱「鳥葬」。
主角就是禿鷲——沒了牠們,人死後就無法藉此升天。佛教以為人死後已沒精神,因此無保留肉體的必要,把身體「布施」,是對眾生最後一件慷慨善事:死後分割血肉,又敲碎骨頭,讓鳥啄盡,牠們飽了,也不會再吃其他生物,此亦佛教六度之一。
這天,有個村長只剩最後一口氣,他91了,也是笑喪,家人親友村民,在家門外歌舞了一宵,直至氣絕,便用白布將屍體包裹,停屍3日——除了念祭,還靜待它稍為腐化……
遠處,禿鷲在等。
(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