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中共港澳研究會理事田飛龍教授發表《愛國者治港》一文說:「中央屬意的,不是橡皮圖章或忠誠的廢物,而是賢能愛國者。」香港「愛國」元老葉國謙聽者有意,反唇相譏說:「『忠誠廢物』這樣的詞語,意帶侮辱,十分無禮,令人反感,學者不宜用,用則或可稱為廢柴學者。」我對葉國謙雖無好感,但仍覺田飛龍無理取鬧。
請先論賢能:從來賢者未必能幹,能者未必賢明,何況是在「對黨必忠必誠」的大前提之下。若求忠誠賢能俱備,則香港在朝派恐怕無一足以當之,否則二零一九年他們角逐區議會席位,怎會大敗虧輸;鄭月娥政府的民望又怎會長期不振,一百分不過三十分左右。
但假如不求賢,只求能,則香港在朝派實在無不勝任,例如人大常務委員譚耀宗,雖然連一般「氫氣球」不用氫氣都懵然不知,卻能用其愛國之心,培養出兩位公子都不做中國人,改做澳洲公民,宣誓效忠澳洲;又能利用愛國身分,不循常規,逕往公立醫院割耳朵瘜肉,搶在苦苦輪候的賤民之前。至於葉國謙,雖然不知信用為何物,但是,二零一四年民主佔領運動期間,卻能無中生有,自稱「看到Now新聞臺員工李小龍打人的錄影片段」;二零一九年民變期間,又能大膽主張封鎖互聯網,掩賤民耳目,充分發揮了對黨的忠誠。使田飛龍與香港在朝派易地而處,他就能做得好一點?聽其言,觀其行,吾不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