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社區活動 自己族裔自己救

投入社區活動 自己族裔自己救

民主黨種族共融委員會聘請的尼泊爾裔社區統籌主任 Indra Judy由於懂得英文、尼泊爾文、印度語、烏都語和少許中文,所以在疫潮初期,除了在油尖旺落區派防疫包、宣傳單張,也會拍片以不同語言講解防疫資訊,更重要的是,她會協助朱子洛把最新確診資訊繙譯成不同語言,令區內少數族裔街坊更快掌握資訊。即使現時政府的防疫網站有少數族裔語言,但記者會和封區等最新資訊都只是中英文,而且多數英文版本還會稍遲出現,何況不少尼泊爾中老年人根本不懂英文。

■朱子洛在Judy協助下,把確診大廈資訊繙譯成尼泊爾文及烏都語版本。

繙譯員欠奉 與族人難溝通

47歲的Judy早在1996年來港做生意,後來因為生意失敗,2017年起,她轉為在不同的社福機構工作,是油尖旺區地膽,2019年反送中運動發生,她自言流了無數眼淚,為政府漠視市民聲音而感到傷痛,Judy回想,時任民陣召集人岑子杰遭到南亞裔襲擊,又有人傳言要到重慶大廈生事,她馬上聯絡相熟的團體和社工,向商戶講解事件,又向遊行人士派水,成功connect少數族裔與本地人。

後來她加入民主黨,專門負責少數族裔權益。「因為當時政府為少數族裔提供的防疫資訊十分不足,我的同鄉都感到好混亂,他們會因為我做過NGO而不斷問我,不過我也未必所有都能解答,於是便想加入區議員辦公室工作,應可以為少數族裔取得更準確的資訊。」Judy說。

朱子洛解釋,整個油尖旺約有12,000多名尼泊爾人,他們主要是啹喀兵的後代,較少接受本地正規教育,從事保安、建築地盤工人等工作,因為經濟條件一般,居住環境相對較差的劏房。他認為過往少數族裔團體係政府統戰對象,但反送中事件後,少數族裔多了自覺要參與社區活動,Judy懂得多種少數族裔語言,正好幫忙向相關群體轉達社福政策,更深入處理求助個案。

雖然是兼職,但Judy的工作相當忙碌,最近她便忙着為確診的少數族裔街坊申請政府發放的5,000元確診恩恤津貼,「好多尼泊爾人聽聞有此計劃,但不知如何申請,他們完成隔離後來找我幫忙,這其實應由醫院、社工處理,不過社工說自己不懂尼泊爾文,便着我陪同他們到醫院,但我只有一個人」,她認為政府應增聘兼職繙譯員處理。

她說早前有入住隔離營的少數族裔人士,因為營內無法上網,加上不懂英文而找她幫忙,「因為她要幫孩子上網交功課,卻沒有網絡,民政總署輾轉給了我三個電話號碼,我打到第三個電話時,職員才告訴我,他只負責營內食物,不負責上網服務。」Judy大感無奈。

■Judy指政府對少數族裔發放的疫情資訊嚴重不足,加上語言不通,令街坊們未能獲得一手資訊。

求助者眾 為失業者申請支援

Judy最近接到的求助個案越來越多,因為很多少數族裔本身從事餐飲及酒店業工作,疫潮下旅遊業及酒店業萎縮,導致出現裁員潮。

早前,記者跟隨Judy探訪其中一位求助者,她是一位育有3歲及5歲女兒的尼泊爾裔媽媽Senora。Senora一家住在一間約200多呎的套房,她開門迎接Judy,說不了數句便忍不住拭淚,Senora已來港17年,曾在蘭桂坊的餐廳工作,練得一口流利英文,以往她與丈夫都有工作,收入還算不錯,還能請外傭照顧孩子。可是去年疫情發生後,餐廳結業,Senora和丈夫相繼被裁員,她曾找同類工作,可是兩個月前再被裁員,其丈夫因為外遇而與她分開,剛好外傭的簽證已完結並離港,在香港沒有親人可幫忙照顧女兒,她需獨力照顧,難以找新工作,積蓄只剩下萬多元,連餵飽女兒也有困難。

Judy說,像Senora這樣因餐廳結業而失業情況越來越多,惟有為她申請食物銀行,以解燃眉之急,之後再申請綜援或者其他金錢援助,「每日聽他們訴苦,我也會很傷心,但我不能跟她們一起哭,他們來找我,是希望我提供協助,我要利用我的專業去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