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年初二帶我行山的Pauline提醒,竟不知這二度之約竟是已在一個月後,她說今回是龍抬頭的二月初二,可真是個吉日呢,雲淡風輕,不冷不熱,同行者還多了一位小明妹妹變成了三人行。
忽然想起多年前,曾有過莽山之行,那時是參加了一個兩日遊之旅;同行的有地產巧巧和水晶安娜;當日大部份情景早已忘懷,只記得那晚在酒店房中欣賞到一輪奇特皎潔晶瑩的皓月當頭,回港後閱報方知此月非尋常月,今生今世不可能再見到,要百年後才有此奇逢。而大白天細雨中徒步莽山的狼狽如今已是不堪回首,上上下下高高低低,而當年的我還比今日的我年輕了好幾歲,竟有不勝體力負荷之感;幸好當晚有這一輪百年難見的月亮彌補了,思之更覺不虛此行。
難得一個沒有馬跑又不需要為每週回來一次的吾兒下廚的禮拜天;三人組成的小隊順利成行,一月前山道旁的吊鐘花多半已凋謝了,那遠遠近近撲朔迷離的綠卻還在,山上的人忽然多了起來,這次Pauline在徵得兩人同意之下,走的是另一條山路,高踞的石階一條又一條的還真不少,也見識了幾處當年埋鍋造飯所砌成的山野飯堂;大大小小的灶頭羅列着,隱約中竟嗅到戰亂中走難人草草果腹的飯菜香味,更意外的是遇到了久矣不見的另一芸是和我同名的何芸;原來她也是山中常客呢。同行者一個比我年輕二十餘,另一個則小了五歲,本來以為從未行山的她未必能適應,誰知她面不紅氣不喘閒閒走來有如山路已經走慣的高手。
二月二龍抬頭,那麼三月三呢?也將會是月光復甦的吉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