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歲的吳綺莉（Elaine）已嚐盡人生五味，日前她於半山豪宅家中接受訪問，細談自己的半生情、成長背景，及她與卓林、成龍之間不可分割的關係。Elaine從小在單親家庭中長大，囡囡卓林跟她走一樣的路，Elaine自言不敢奢望太多，只求平平淡淡過一生。
撰文：嵐山
攝影：沈健程、陳慧安
開講有話「無仇不成父子」，套用在吳綺莉和吳卓林身上也適合不過。1999年11月，26歲的吳綺莉未婚誕下卓林，BB的生父成龍承認自己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卻不願承擔責任，從此母女相依為命。做單親媽媽不容易，吳綺莉自覺是一位盡責媽媽，昔日跟卓林形影不離，即使在上海生活艱難，兼職做裝修室內設計員，都堅持每日接送囡囡返學放學。「以前約客人見面或落地盤時間較彈性，我由佢幼稚園開始，差唔多每日送返學放學，未停過，冇送嘅唔超過三次。」
但母女之間的分歧未知從何時開始，2015年卓林報警指控媽媽家暴和酗酒，吳綺莉直認有體罰：「當然有！我屋企係潮州人，同我差唔多年代嘅父母，都係攞起乜嘢就打，鐵衣架、藤條，我阿媽都打我，試過一次去廚房，我都唔記得自己做錯乜嘢，想返入房，一把刀插咗喺門度。」問到可有擔心整傷？吳綺莉帶笑續說：「我嗰代同朋友傾開偈，大家都有唔同方法去擋呢啲嘢，真係年代唔同咗，以前老師都打你，𠵱家告硬啦。」對於酗酒，她解釋：「Wine之外，其他烈酒都唔飲，只係俾人影到買支酒就咁講，用最簡單嘅common sense，如果我屋企好多酒，就唔使夜麻麻去買啦。」
問到卓林是否曾被同學排擠？吳綺莉說：「有講過。我唯一最大忽略嘅嘢，我嗰方面獨立係自細培養。我父母喺我一歲就離婚，全家都話我個樣似爸爸，成圍枱食飯，會有長輩用上海話同我阿媽講：『你真係慘，同你老公離婚，仲要帶住同你老公一樣樣嘅女。』我就坐喺度望住，冇乜反應，點話我都好，唔上心。」
兩代鴻溝，或許吳綺莉教導子女的方式有偏差，但仍是很關心對方。年前卓林與太太Andi離港「失蹤」近半年，忽然在網上拍片尋父，吳綺莉當時心情既驚且喜：「朋友send畀我，當時佢失蹤咗六個月，冇人搵到佢，一搵到就係睇到條片。嗰六個月唔係傷痛，而係幾恐怖幾驚，嗰段時間幾難過。」卓林今年已經21歲，再一次離家，與媽媽超過一年沒見面，只靠短訊聯絡，吳綺莉的家亦只剩下她和兩隻貓及一位工人姐姐。問到現在可會接受Andi成為一家人？吳綺莉說：「我有個底線，啱與唔啱都好，現在冇乜嘢講。」談及卓林會否覺得她不對，吳綺莉坦言「最錯個位係惡同嚴」，問到可有希望母女團聚？她說：「控制唔到，我最希望佢自己返嚟，我係基督教，相信有命定。」
成龍大前年推出自傳英文版《成龍：還沒長大就老了》，自認是「混蛋」，驚爆曾睡過十幾個應召女郎，更論盡身邊女人，當中包括鄧麗君、林鳳嬌、吳綺莉。18歲的吳綺莉被成龍展開猛烈追求，拒絕過，但最後仍是敵不過「大哥」的豪氣和癡心，可惜一切美夢一下子變成噩夢，就在她懷有「小龍女」五個月後，成龍突然變臉中斷一切關係。有沒有後悔生卓林？吳綺莉堅定不移說：「我個人有一樣好處，每個經歷同過程都係學習，唔會後悔同埋怨，因為對件事冇幫助。」當時有沒有人勸告要落了小孩？她說：「我匿到自己好埋，大部份自己諗。」
吳綺莉承認自己是戀愛大過天的人，凡投入一段感情，便無悔地愛。「唔怪我個女，細個我都係拍拖大過天。陳翹英係亞洲電視戲劇組製作總監，多謝佢相隔30年都搵我拍《理想國》，佢一定覺得我細個時候好曳，《勝者為王》第一輯，我就係因為拍拖大過天，成日都話要減戲份，問可唔可以唔拍，細個基本上所有時間都係用嚟拍拖。」曾經有人質疑吳綺莉生卓林是為了箍住個男人，又傳要勒索天價養女，謠言滿天。究竟當初吳綺莉是追求愛情，還是為錢？她避談說：「我份人從來唔理人點睇，亦唔想解釋，我只係一個演員，埋位有好角色好劇本好開心，私人時間係我自己，做人問心無愧就OK，唔需要解釋同交代，我選擇咗自己嘅一條路，就要自己諗點樣行。」
擁有22億身家的成龍，曾公開表明一毛錢也不會分給她們，那吳綺莉媽媽有沒有向成龍索錢？她說：「呢點我唔清楚。我真係唔明，現在好多單親媽媽，生佢都要諗點樣令佢成長，我唯一缺失係我太嚴太惡，other than that，我覺得我ok，有啲位我proud of自己，單親又有乜問題。」吳綺莉一直保持單身，對於有指她搶走梅艷芳兩個男人趙文卓和林國斌，她笑言都是「流料」得啖笑：「趙文卓都話拍過《黃飛鴻》，見過識得，林國斌真係見都未見過。嬲？冇。」
要展開一段新感情，對她來說不容易，因為要顧慮的事情實在太多。「我又唔係只拍過一次拖，過咗去唔講，我之後都有人追，但都忙，有咗個女，到你下次拍拖就有不同要求，可能我諗多咗，人哋要求我要小朋友，我要唔要呢？對我小朋友唔fair，嫁鬼佬會好啲，但中國人思想，真係錫自己嗰個多啲，對自己小朋友唔公平，又或搵個離過婚大家都有細路⋯⋯自己（諗法）好複雜。」她不介意單身，眼見好多差不多年齡的高質素朋友，即使沒結婚生小朋友，仍能活得開心。戲劇性的人生，會否考慮出自傳？她笑說：「自轉就會，冇特別諗！反而想再開畫展，講咗兩、三年，但畫畫都要講moo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