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學者:三地人願互相了解

香港學者:三地人願互相了解

「這就是中共正要審查的:我們與生俱來本應具備吸引更好的能力、我們透過對話去解決分歧的能力。」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助理教授徐洛文認為,Clubhouse的出現提供了一個有序討論的公共空間。Clubhouse最終還是在內地被禁,他指,雖然時間短暫,但是也確實在這一次交流見到「希望」,一次讓人知道原來兩岸三地民眾、少數民族之間是互相理解的希望,一次「We Connect」的希望,這也是中共最不樂見的,「咁樣講可能好膠啦,但今次係希望囉。希望係𠵱家香港甚至華人社會最欠缺嘅嘢,但今次係俾人睇到,原來香港人、台灣人、大陸人都有另外一面。」

徐洛文2月初便開始使用Clubhouse的他,本來常聽的是攝影相關的房間,後來新疆、天安門等敏感議題出現,他也移師去收聽。他也感受過新疆房的衝擊,衝擊不單是一個個新疆人對着5,000人說出自己的遭遇,更是有內地人聽完後理解、認同。「以往每每出一個新媒體,也可讓中國人唞氣,就像Twitter被禁前一樣,只是隨着中共禁網技術越趨成熟,要出現這樣的媒體也越來越困難,這一次是天跌下來的機會」。

中共愛鬥爭 不樂見溝通

徐洛文說,其實大家在聽新疆等議題時,都已經預期總有一日會被封,「但係大家其實都倒數緊,所以大家都好珍惜可以好好對話嘅機會。」他指,Clubhouse上猶如一個無分地域的小型公共空間,大家無分背景和種族,人們彼此之間發揮了最大的作用,一位主持人已經連續主持了九個小時,志願者和其他人立即出來接力;有人突然無法以普通話說出自己的意思,其他人會友好且耐性地,告訴他只管說廣東話,自己會為他繙譯成國語。

比起其他媒體,徐洛文指,Clubhouse特別之處在於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入,要用iOS系統,也要有邀請碼,以語音為主導,亦令人感受到講者的溫度,它沒有用上很多的科技,卻予人足夠的社交感。

Clubhouse最終被禁,徐洛文也有點失落,但他見到「希望」,給人機會知道只要沒有防火牆和中共審查,大家仍可互相理解,不是每次一來就是衝突的,「一有機會,佢哋(內地人)就會好想出嚟同人講嘢。」他說,這樣的「We Connected」對中共來說,是最不樂見的,就好像2019年的社會運動,初期也有抗爭者會到尖沙嘴與內地人講述理念。

Clubhouse確有資訊安全疑慮,或在中共禁後,Clubhouse在華語圈失去魅力,徐洛文說自己也少聽了,但他希望,日後會再出現這樣的公共空間,只是下個「Clubhouse」已不知何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