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在獅子會自然教育中心拍完了那幾株白梅樹,得了一批梅花似雪的照片,便開車去西貢市區走走。既非周末,也不是假期,但西貢人多車多,想泊到個正常車位都十分困難。
沿海一排海鮮酒家生意興隆,下午三點鐘本來是下午茶時間,但人們都在吃海鮮,蒸魚焗蟹,杯盤狼藉,晚飯沒得吃了,下午茶就變了海鮮餐,也是疫情一景。前兩天有個朋友結婚周年,兩公婆也是下午茶當晚飯慶祝,在日本餐廳吃懷石料理,吃到六點鐘埋單走人,結婚多年,史無前例,她說這個周年,非常值得紀念。
天氣極好,不冷不熱,午後的陽光耀得海面金光燦爛,泊在海裏的船都浮在粼光裏,甲板上佇立着高大的海鳥,盯着船邊水面,見到了魚,只管伸長脖子探下身去,一伸一縮,已從水裏銜出一條小魚,仰脖吞下,也是下午茶餐。小艇在船群中穿梭,麻鷹披着陽光在半空滑行,有時一下子俯衝而下,好像看見不知道哪隻漁船上有可口的獵物,但隨即又返衝上天,上上下下,像是在進行捕獵訓練。
海邊有人閒坐,有人放狗,有人吃着油鹽焗奄仔蟹,榕樹的氣根像簾子一樣垂下來,樹下有老人坐着看海,時光隨着他們的目光而停止。要不是滿目口罩,還真想不到已經到了二○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