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刊專欄作者左丁山日前撰文說:「古德明連日寫孫文風流史,讀來猶勝連載小說。其實十九世紀標準異於今日。當時男尊女卑,名士風流,男人認為是懂得享受。」按古某八篇孫文論,無不據史實評述,主旨在孫之賣國殃民;論其淫賤者,一篇而已,而左丁山擬作風月小說,未知何故。直書史實也不知如何等於「抹黑國父」。
今且不論孫文是十九還是二十世紀人物,但說孫文之待女人如玩品,從前應算「名士風流,懂得享受」,未免厚誣古人。「始亂終棄,君子所惡。」這是清朝紀曉嵐《槐西雜志》卷二中一句不刊之論。一般君子尚且如此,何況「國父」。
《漢書》卷九十七載:宣帝幼長民間,後霍光扶植為帝,欲妻之以女,宣帝卻下詔「求微時故劍」,以示舊愛不忘,髮妻許平君因得為皇后。這故劍情深故事,千秋稱頌。又《隋唐嘉話》卷中載:唐太宗欲以女兒下嫁愛將尉遲恭,尉遲恭辭謝說:「臣婦雖鄙陋,亦不失夫妻情。臣每聞說古人語:富不易妻,仁也。」太宗贊歎不已。這是我國古時的道德標準。三妻四妾不等於始亂終棄。
梁啟超與孫文同時,他學生徐志摩一再求美色棄賢妻,與離婚再嫁的陸小曼成親,梁啟超以證婚人身分,當眾說:「徐志摩,你這個人性情浮躁,用情不專,以致離婚再娶,以後務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祝你們這是最後一次結婚!」這才是「十九世紀的道德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