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英國血液學刊》(British Journal of Haematology)公佈一個匪夷所思的病例:有個61歲男子確診末期淋巴癌,去年感染武漢肺炎,居家休養四個月,其間沒服用免疫藥物,之後醫生為他檢查身體,竟發現他的淋巴癌腫瘤大規模消失。
難道以毒攻毒,武肺居然成了癌症剋星?果真如此,中共必須把「新冠病毒肺炎」正名「武漢肺炎」,宣佈發源於華南海鮮市場的蝙蝠病毒,聽從黨的指揮,在人類抗癌史上爭取到重大勝利。從今以後,武漢可望成為癌患者朝聖地,不妨量產「抗癌蝙蝠湯」(附送「含笑半步釘」就更perfect),標明「正宗武漢肺炎 專治奇難雜症」,保證比科興疫苗更暢銷。
以上當然是愛國人士幻想。我們該問的是,武肺為什麼抗癌?原來淋巴瘤自癒早有病例。2012年另一醫學期刊報告:有淋巴瘤患者得了併發肺炎後,腫瘤逐漸消退。這次武肺抗癌,醫生初步假設是人體感染武肺後,觸發抗癌的免疫反應。但這樣錯有錯着極其罕見,癌症病人切勿模仿。
中國人愛講「以毒攻毒」,有說最早發明接種疫苗的也是中國人,如晉代葛洪編的《肘後備急方》記載瘋狗症療法,是「殺所咬犬,取腦敷之」,即取瘋狗腦髓敷傷口。原理的確是以毒攻毒,但不符現代西醫疫苗法,因為欠缺減毒程序,可能加劇病情。古代西醫師也相信「以毒攻毒」,叫「similia similibus curantur」(病以類治),比如說瘋狗毛可治瘋狗症,稱為「Hair of the dog」——這四字在現代英語不按字面解,是指「解宿醉的酒」,類似劉伶所謂「一飲一斛,五斗解酲」。
「以毒攻毒」有時是奏效的,但必須非常審慎。《素問》論以毒攻毒,明言「大毒治病,十去其六」、「無使過之,傷其正也」,即用大毒治病,病好六成就必須停藥,否則用毒過度,有損正氣。執筆之際,聽說北京考慮修改選舉制度,進一步清除民主派,立法會選舉或再押後。如此強橫手段,應了我之前說的「既濟」卦象,是要「大毒治病,十去其十」。後果如何?《素問》已答了你。政治就是醫道,故說「上醫醫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