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以舞群聚,感染數字已經超越台灣感染總數,而且許多源頭還在追尾,真是天長地久舞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最初還傻傻的,在全城高危期間,舞癮也暫時戒掉吧,再忍不住,戴着罩跳個飽吧,運動就說隔着罩呼吸困難,跳社交舞又不是帶氧運動。退一萬步,在家裏跳也只會害己不害人。雖則鄭月娥說,在家裏也要保持家人的社交距離,慘遭嘲笑離地,香港一般家庭,連做瑜伽一些簡單動作的地墊,都怕找不着合適角落,以為人人都可以在禮賓府偌大如荒原的空間,在黑暗中漫舞。可最初報導都說是富貴人家惹的禍,也惹我誤會這是有錢就是任性的後果。
後來有人傳來一段來自他們自己人洩漏出來的影片,跳完了社交舞,社交活動才真正開始,熟如烚熟狗頭的熟女,往嫩男的臉上靠,快要像一堆接吻魚了,我靠,這還了得?播毒場所也不外如此。
視病毒如無物,甘冒互相感染危險,這條鵲橋、這些牛郎,服侍的難不成是織女乎。若沒有這些織女的需要,牛郎像勤力過牛,也無荒地可耕。如果說,共犯也有罪,像這樣的染疫者,都是共犯,沒一個是無辜的。
蘋果深入調查,發現這條傳播鏈,來自來港「搵食」的內地「跳舞老師」,他們社交完就回旺角的播毒「老師宿舍」,一屋十六個床位,中招者七人,這批內地「教師」有「教務」就來這變相賓館暫住,往來邊境之間,然後再趴趴走,連累這座大廈居民。
七月已經來自深圳的一位反駁:「我沒有從美國回來,憑甚麼說我是源頭?你自己生病怪誰?」厲害了你的深圳,你不是源頭,也很有可能是你剛來港的同行連累你,這樣你解氣了吧。不如就怪社會的錯,政府的錯吧。沒有提早禁止舞廳活動,倒戴口罩的公衛領導人,沒全盤檢察所有室內有機會違反社交距離的處所,好不好?
我只是好奇,不封關之餘,這一批往返港深打工的牛郎,是不是在那十幾項無須隔離人種清單之中,如果是,那就要說一句廢話:「是要等到禮賓府也成為疫區,才會全面封關?述職報告延遲,說不定是人家怕你這位高危嫦娥。」
還有,除了衛生局要做嘢,財政司長應該知之甚詳細,五百呎租給十六個人住的住所,是非法還是合法,即使合法,也不合情,消防能過關也不合理,而且還是變相無牌賓館,消防處、房屋署是不是也要做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