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夥還半恭喜半揶揄小李,「培訓」後下海接客,再難啃也cash相酬。現今銀行動輒凍結戶口,懷疑你存款來源,是「洗黑錢」還是「洗白白錢」,侵犯私隱,也侵犯做鴨的自由。
「一手交人,一手交錢,原來最文明。」小李道。
但他高興得太早,不知是誰播毒,無從追究,不知會播毒給誰,職業道德是保密,否則吃不了兜着走。小李沒有供出「舞伴」名字和身份。
他確診住院後,沒什麼人特別關注打聽,不能探視,各不相干,因為個個怕惹禍上身。小許小陳等與小李一齊出道接客,卻表示互不相識,彷彿生命中從未出現過此人,連擦肩而過也沒有——往往「擦肩而過」亦會中招。
大家心知:「歌舞群組只是冰山一角,中招豈止這一撮?」小凌與同業WhatsApp,看看哪個不幸。為自己擔心?擔心不來。互道:「好一段日子沒工開,沒接job,食穀種!」
連去健身也不行。因為所謂「防疫措施」又加辣了,壓制人流、晚6時後禁堂食、2人限聚令、感染高風險人士強制檢疫、美容院按摩院健身室等處所……關閉,甚至會禁足、封區,連「武漢肺炎」四字也成禁忌?只向普羅大眾小市民開刀。街上全是吉舖,百業蕭條,迎來寒冷嚴冬——但,這些對「防疫」有何作用?難道女市長根本不希望疫情減輕或平伏,妨礙政治鎮壓?最好更大爆發,方便借疫操控、抓捕、戒嚴、軍管?
作為舞鴨,小凌對這些並不關心,他只是個搵食的過客。
他最憂慮的,是政府不肯封關,邊境檢疫馬虎,輸入個案日增,豁免檢疫隱形帶毒者禍延全港。對上流社會「超級播毒鏈」不敢造次,隱瞞疫情——富婆老婦、鮮嫩鴨群之外,她們的老公和小三小四小五、工人、司機、廚子、花王、秘書、公司上下職員、會所侍應、馬會員工、宴會場所各階層……病毒滲透每一個角落。人人早晚會中招。
小凌失業了?引退了?
你們少為他操心。
(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