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照達在星期日明報的「漫畫詩」圖文並茂,引你共鳴:「我還未申請取回我的強積金,仍有萬二元的信用卡欠款未還,未cut有線,還未和以諾farewell,雪櫃還有一包已解凍的肉,會發臭嗎?天台的花怎辦?有兩本公共圖書館的書未還,睡房的窗好像還沒有關好,亞馬遜的包裹應該下星期就送到了,洗衣店的衫仍未取回,還未和裝修師傅改期,星期三的presentation怎辦?那該死的proposal已差不多寫好,還未改大門密碼…回來再算…」。見字,在…後,每個人也是許智峯、羅冠聰,自己延續寫下去,寫到2047。
記協主席、眾新聞主筆楊健興形容「香港黑暗的一星期,自由空間越來越少,恐懼氣氛越來越濃,令人唞不過氣,走得的都會想往外跑,不能走的都想走。」
不,我們看到明報記者相約曾朗軒往尚德停車場,被法官盛讚的這位年輕人,家人想移民,但他不想離開,留到幾耐得幾耐,不能愧對「他們」所做的犧牲。留下,也是時候承認反送中運動的失敗,不要留戀百萬人遊行的紀錄,要認清不足,尋求出路,在不同層面上令香港本土文化不會被蠶食。17歲的曾朗軒是這樣說的。他與幾位文憑試同學由中學生關注組轉型為「香港思流」,思是獨立思考,流代表be water。流與留同音,強風吹拂,留低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