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教育局向敢言教師大開殺戒,通識科又由訓練學生批判能力變成洗腦教育,學校應如何應對?曾任通識科科主任的直資中學港大同學會書院副校長陳永昌說,近年有教師雖沒有犯法,卻被指違反專業操守而釘牌:「不犯法都可以違反專業操守,我也是前線老師、教通識多年,的確對老師來說需要適應,並且會擔心怎教學⋯⋯老實說,這半年發生的事,不論在法律、專業期望上,的確有很大分別。」
陳永昌說,昔日與學生私下能談的話題,包括「香港獨立」,不會有教師覺得屬「犯法」,違反專業操守:「似乎這半年的轉變急劇,老師需要有多些時間『被提醒』究竟今日課堂仍有甚麼可以、不可以做?」他更透露,同事間確實擔心底線:「有同事問諷刺時弊的《動物農莊》,有可能影響學生想起是某種政治制度,課堂會否被禁?我的認知內,目前仍未去到這個範疇被禁。」
教育局未有就通識科課時減半公佈具體細節及落實時間表,陳永昌說,有教師憂慮長遠通識老師人手會否減半。至於評核只設及格與否,卻沒有說明考核內容,目前亦難下判斷怎樣教授。他認為,幾可肯定學生投入通識程度必然降低,港同學生從初中已習慣討論、探究不同議題:「去到高中,知識程度成熟些,相信仍有通識課堂時,學生仍樂於討論。不過,我肯定學生放在通識科的時間,一定遠低於現在。」
港同通識及人文科教師Heidi則感到壓力:「真的不知道,自己有甚麼不可以講;而學生亦怕,不談任何政治,就算不着邊際,像談特朗普也噤聲⋯⋯我覺得可惜的,我那個年代不是這樣。」至於怎樣教下去,她強調早找到「生存」空間:「每次談一個話題,老師都會先旨聲明,自己沒有立場,老師是幫大家去想,希望這樣(大家)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