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闊太跳舞群組跳出禍來。香港尚未變成對大陸的顛覆基地,香港「星光俱樂部」(Starlight Club),先變成了播毒中心。
中國人不是一個善於舞蹈的民族。商周時期有巫師奴隸主以舞樂祭神,舞蹈過一陣。唐朝舞樂盛興,宮女穿着長袖,東揮一下、西甩一記,作仙女散花、觀音步蓮之狀,叫做長袖善舞,唯舞步殊為簡單,並從此衰落。
明清兩代纏小腳,更沒得舞照跳。直到四十世代,延安在共產黨組織下才興起了婦女解放的扭秧歌,慶祝打穀豐收、大媽胸前繫着大紅花,揮動繡球,農民大哥吹哨吶、打着小鼓,咚咚鏘呀那麼個鏘咚咚,前兩步、後一步,喜洋洋呀那麼個樂哈哈,把美國來的左膠記者史諾、小說家賽珍珠看得張大嘴巴。
然後西方女性主義思想之餘唾入侵香港。廠佬老公去東莞做生意,一個賽一個的包二奶,港太空床獨守,當初銀牙咬碎,繼而把心一橫,加上文青過度吹捧一齣叫做「小城之春」的小資電影,港太在夫家有了幾個錢之後,才想到「身體自主」。
其實另在七十年代的台灣,這股壓抑已經像火山岩漿,否則哪來的歌星林沖、費玉清、劉文正、費翔,潘安小白臉的情歌王子系統。後來選了馬英九做總統,也是台灣女人這股佛洛伊德的慾望,將尖叫化為選票的大Come out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英國殖民地香港,闊太的英文說得比台灣女人流利,又豈可甘於後人。華語片小生關山、趙雷、張揚、呂奇,個個道貌岸然,在銀幕上全部是留學美國讀博士回來的小乖乖。儒家男權文化灌輸得這一套,當港太有了兩個錢、買厭了Hermes和Gucci,心開始癢。
適逢蘇聯共黨集團垮台,東歐大量失業。東歐舞男東征中港尋覓市場。金髮藍眼睛,昂藏六呎,有斯拉夫民族的舞蹈基因兼拉丁舞探戈的加工。這下好,天雷勾着了地火,連滙豐女高層也慘遭電眼舞男席捲一億餘,告上法庭。
這就是女性主義文化研究生動的一課了。自從潘金蓮慘案千年以來,中國女人何曾經此革命。適逢大陸也富起來,共官幹部也個個情婦三百,銀幕忽然流行了黃曉明、劉燁、陳坤、吳亦凡這種鮮肉偶像,你就知道中國女人開始真正啟蒙。
就這樣各路會師,上海百樂門舞廳跳,羅浮宮大門外廣場也跳,慶回歸大媽歡欣也跳,星光俱樂部輕狂也跳。沒想到「舞漢」傳肺炎,闊太中病毒,to put it philosophically,也不知是學生與老師隔世有緣,還是施比受更有福。
如中情局暗中散播阿拉伯革命一樣,一干雀友也火燒連環船的跟着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