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古今中外，都知道這個是好東西。只是中國人特別愛——愛賣得的好價錢。
為什麼農民、工人、黑幫……都可以在槍斃後快速收集腦漿？刑場的人睜一眼閉一眼，只裝模作樣踢幾下驅趕離去，未幾又繼續此勾當？因為，他們也有利益輸送，沒錢誰幹？
這是文革經常發生的事。
當年處決的人多。而且「子彈費」還要家屬支付的，這些年來，由當年的五毛、一元……到後來的五元，十元不等，今天也許是公家的帳，他不知道。
這回是他成為吃腦妖怪後，才再踏足刑場，且挑的是三四線城鄉，沒那麼「文明」。即使時間過去，僻壤的刑場「劊子手」在執行時仍戴着墨鏡和口罩——戴口罩在近日疫情下也平常，但其實慣例為防止死者的血和腦漿飛濺到嘴裏。至於墨鏡，除了隔着鏡片那血色不太悽厲，還防止死在自己槍下的犯人認出來，日後……
他知好些地方用「藥物注射」來代替槍決，成本高很多，社會進步為了人道減少痛苦，但那不是他要去的刑場。
這天不巧只有兩個死刑犯。被帶到山野荒郊跪下，行刑手是武警部隊中挑選的，手拿上了刺刀的步槍，站在犯人背後大約兩步之距，法醫先將刺刀頂在犯人背後的心臟位置記號，以保證能擊中心臟。都是販毒的，二人五花大綁，褲管還用「防污繩」紮起來，那女的已腿軟哆嗦，屎尿拉了一褲子，悽慘泣喊：「媽！媽！」；壯健的男犯被強制下跪，仍一臉驃悍——他「選了」男的。
「砰！」、「砰！」槍聲兩響，女的仆倒，心臟的血剛好噴湧到她身前那個已挖好的小泥洞中。但男的中了，痛楚不堪，奮力掙扎嚎叫，一槍不斷氣，行刑者旁邊的老手馬上補槍，這槍因他劇動，所以中了後腦！
他見機不可失，火速衝前，把流濺的腦漿，大口大口舔盡地上的也不放過——珍貴啊！豐腴、香濃、甘美……原來「瓊漿玉液」是這般滋味！
他一回頭，竟看到尾隨而來的她……
（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