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手札】香港金融Deep State化 - 渾水

【摸魚手札】香港金融Deep State化 - 渾水

觀察美國大選,常見到人用Deep State這個術語解釋拜登背後的政治力量;Deep State慣常譯作影子政府,但社交媒體context通常不是指那些特務機構或國家安全部隊,而是背後那些既得利益力量。例如瘋狂支持拜登的科網巨頭、親中分子、華爾街力量或左翼等混合出來的一群政治共同體。

Deep State最簡單概念理解是若干年前的梁營vs唐營的政治利益板塊,如唐營背後代表香港本地商界力量、公務員勢力和精英團體。

歷史學家陳寅恪講關隴集團也有一點Deep State感覺。那是一個由北周延伸至隋唐的胡漢混合,由地域世家形成的文人武士集團。這集團不會因應朝代變更而有太大轉變,他代表某一種族群或政治共同體。近代史的共產主義,就是把不同地域的共同體力量一次洗牌,連根拔起。

有人的地方就有朋黨,朋黨的延伸就是共同體,當他們掌握若干社會影響力,就是Deep State雛形。香港的金融或延伸至華人地區的金融也有這種傾向。20年前評論香港人和大陸人做金融,要講的關係,就是這種共同體關係。

京川滬粵,是諸夏地方文明引伸出來的地方符號,每個地方或社群都有自己的勢力,例如復星是上海,北大清華乃至最近差不多要爆煲的紫光,是一個大學團體延伸出來的金融機構,華潤宋林和上海幫曾關係密切。錢多多被斬,大家馬上聯想到馬雲身邊一群寧波商人如郁國祥、沈國軍。金融是一種文明關係鏈。如閩人沿海,喜歡行船營商,福建人和客家人在東南亞有強大勢力,當他們跳出地域限制要尋根做生意,也偏向自己鄉親。不論台灣、福建、馬來西亞、北角,福建人也是跨地域的強大社群。

香港金融有不同黨派,福建幫是一方勢力,他們的民企曾經常有假數問題,但仍活躍金融圈;溫州幫較鍾意做莊家,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文明特性。香港金融就是讓不同地方人士瓜分,本身就是諸夏縮影。從歷史窺探文明,由文明講到金融,如果香港人沒辦法建立族群共同體或族群性格,即使他日重聚,也少了一份凝聚力。

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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