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網民大量支持川普,海外的美加港燦很緊張,紛紛指出:美國民間東西岸都支持拜登,人家也一樣支持香港的抗爭運動;香港人若大量為對家吶喊,他們會不高興,覺得你們沒見識。
然而,不高興又怎樣?你有不高與的自由,香港人也有說出令美國東西岸之拜登粉聽了不高興的言論的自由。
而拜登粉這種人,到此骨節眼上,就忘記了他們不斷引述的那句伏爾泰:「我不同意你所說的,但我至死維護你說出來的權利。」
這就是西方白左及其跟尾的黃左之偽善。
有人恐慌,怕拜登上台,對香港人記仇報復。真的嗎?那麼報復好了,可以聯同佩洛茜一起宣佈: 轉軚支持港版國安法、擁護林鄭月娥連任、呼籲美國商會不但留下來,還幫忙向中方舉報曾經發表過支持川普言論的所謂黃絲。
但是拜登政府會不會呢?日本網民也一面倒的支持川普。為甚麼拜登與日本首相通電話,卻不與日本網民作對:竟然宣佈美日同盟依然有效,而且防衛涵蓋美日共同承擔的尖閣列島又名釣魚台?
中國人看世界,不脫這等幼稚,而且對於洋人,有一種世代遺傳的懼怕,遂演繹出「若你們太熱衷於表達支持川普,會得罪下一任美國總統,令美國有識之士覺得你們愚蠢無知。」
然而,全世界的人若喜歡川普,大可盡情表達,不必理會美國人聽了喜歡不喜歡。
美國的有識之士會覺得你幼稚?笑話。四十年代末期,美國的杜魯門、馬歇爾、費正清中國智庫、史迪威、自由派學者,還有一個美國白人左膠知識份子李敦白,都不喜歡當時的民國總統蔣介石,認為若毛澤東的農民政權上台,他會實現中國的多黨制議會民主,會比獨裁者蔣介石好。
此時中國的有識之士,如胡適、傅斯年、梁實秋,看見美國左翼這等偏狹,也一樣冷笑而搖頭。
上海的工商界包括邵逸夫的天一公司、永安和先施公司的老闆、許多後來南遷香港和台灣的大資本家,也覺得美國東岸對毛澤東農民革命的見解十分幼稚。
那時的美左,會不會因為其言論會得罪中華民國的高端知識人口而收口?不會。他們認為自己的判斷高高在上,比「你們中國人」更會玩,更懂得這個世界,中國的下一步如何走,費正清之流認為他知道得比胡適多。
結果如何?美左的愚昧,導致杜魯門政府一連串短視的決定,令他們的下一代二十年後在美國校園慘遭徵兵,葬身越南。這就是美國東岸知識份子傲慢的代價和報應。
民國美學家朱光潛曾經發表「我們對於一棵古松的三種態度」,指出看同一棵松樹,植物學家、木材商人、畫家,就有科學、實用、美感的三種角度。
美國知識分子在國內恨川普,是你的事,川普或許侮辱過麥凱恩和被俘的美軍,美國人感到憤怒,無權下令香港人和日本網民必須分享他們對川普的仇恨憤怒。
正如美國女星珍芳達一度反越戰,讚揚越共、支持胡志明,後來投奔怒海的越南華裔難民,也一樣覺得珍芳達是傻x一名,或對珍芳達的愚昧言論很憤怒,但珍芳達是否在乎?
身為遠東華人,見證赤柬的高棉大屠殺,也一樣覺得美國學院教授的馬克思主義、對哲古華拉甚至毛澤東的崇拜,非常的令人髮指,冒犯了亞洲人的感情。這些人為何不收口?因為他們說,他們看歷史的進程,有不一樣的角度,他們認為馬克斯主義是一種理想,應該給予足夠時間實驗,讓亞洲的黃種人成為實驗品,美國白人不介意。
那麼你恨你的川普,Who Cares?世界的觀眾無權投票,但有權發表歡呼。顧美國人面色而向遠東隔洋喊話宣達之所謂「不要胡亂支持川普、因為會令美國的有識之士見笑」的人,懷有深切的民族自卑感。
他們在潛意識中認為自己是拜登民主黨的家奴。家奴的基因是善於揣摩主人的面色。他們怕一個太平洋外的香港人的言論得罪他們的主子。
我不奇怪。這種人雖然去了外國,有的讀書還混了美國學院的學位,但骨髓基因裏,他們天生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