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召開五中全會,討論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及2035年遠景計劃,換句話說習近平已準備執政到2035,今後還有15年。回顧中共毛鄧習三朝,美國始終是關鍵主軸。毛在1950年派軍進入朝鮮換來廿年中美互相封鎖,直至1972年才解凍,美國國務卿基辛格定下了「對華接觸政策」,聯華制蘇。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此前中共召開十一屆三中全會,確立鄧改革開放路線。自此,中美關係進入了鄧朝黃金30年,中共借助西方對和平演變的浪漫幻想,一躍成為經濟強國。2008京奥之後,共黨開始收緊,維穩體制正式登場,這連串向左轉現象,是在江派人馬交出權力胡錦濤第二任總書記時代,而美國則是奧巴馬主政。
奧巴馬對華政策最大失誤,是無視中共強硬抬頭,仍然自我催眠「對華接觸政策帶來和平演變」,尤其是2008金融海嘯之後,西方強國沒有底氣去挑戰中共,維穩體制在中國高歌猛進,狂熱民族主義被煽動起來,這就是第三朝習帝的開端。Engagement policy在美國已經形成一個龐大利益集團,科技企業、金融資本等民主黨金主從中美合作中得到巨大利益,若非特朗普的強勢蠻幹,美國對華政策改變會十分漫長。特朗普對華幕僚均非傳統華府外交權力精英圈子,例如蓬佩奧的智囊余茂春、白宮對華政策顧問博明等人。
今天,中共低調評論美國選舉,崔天凱、王毅等人軟下身段,就是靜候奧巴馬對華團隊回朝,重建中美利益共同體。根據《美國之音》早前報道,拜登對華核心均來自奧巴馬政府,屬於engagement policy利益集團,幾乎都是奧巴馬時期對華接觸政策的制訂者和執行者。今天迫於形勢,表面上對engagement policy有所反思,如核心人物前東亞助理國務卿Kurt Campbell與拜登副總統國安顧問Ely Ratner 2018年在《外交事務》發表文章稱,「美國的外交政策多年來一直高估了美國改變中國的能力,既往的對華政策是基於對中國的錯誤期待,並沒能促使中國做出美國所希望的改變」,呼籲摒棄過去那種一廂情願的想法。
另一位奧巴馬副國安顧問及副國務卿Antony Blinken 2020年7月在哈德遜研究所的討論會上承認,中美關係現狀不能持續已經成為跨黨派共識。但這種反思同時,拜登對華顧問們是反對蓬佩奧「新冷戰」和與中國「脫鈎」的說法,Kurt Campbell直指單純強調「遏制中國」是行不通的。特朗普當然不是要同中共開戰,而是用強硬圍堵作後盾,逼中共跟國際規範辦事,拜登則重回奧巴馬舊路,沒有了強硬圍堵的支持,簡單靠口頭承諾國際協議,若果可以改變中共,這些手段早就成功了。
習帝要永續執政,猶如毛鄧二帝,前提是處理好中美關係重建合作,而他核心思想:民族主義及黨絕對領導均絕不動搖,相信中共在拜登當選後,會送出甜頭鼓勵engagement policy復活,並已準備把大灣區作為中美利益共同體新試點。《施政報告》押後至11月底,港大空降加州柏克萊清華幫,港大變「灣大」,一切改變已經在醞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