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忙問:「出生月日時?年呢?」
師妹應該十分關注了:「他是1997年3月8號晚上11時出生的──」
「哦,時辰八字你都知了?」
「人人都知啦,我們奇怪,咦,你怎麼在三八婦女節出生的?還取笑他。」
男的,難道Bingo?
永定和如花也同時自她手機speaker中得悉這數字,不,八字,心念電轉,有些人投胎很慢,要排期,要等;有些人不肯走(如花就不肯走了);有些人轉世很快,不是迷信而據推測,十二少孽緣花債已用了大半生來還,即是24歲以後就沒有快樂過,在捱日子,捱到89歲壽終正寢,負情苟活苦不堪言,但因付出代價,他1997年1月離世,很快,3月8號就再來了。
來時,也許很多記憶都被洗掉──只殘留了刻骨銘心的一個暗號,也剛好是他的出生月日時:「3811」。
阿楚追問Connie:「你和他怎麼認識?」
「是採訪和當義工。去年一百萬二百萬人遊行示威,大家開始投入。」誰知掌權的毒娥剛愎自用,為鞏固權位政警鄉黑勾結,才引發後來種種狠毒手段,抓捕多打至頭破血流。
「那他是什麼人?」
「他常出現在急救醫療組,也協助被打至斷手斷腳的年輕人找骨科醫生。我們背後叫他『醫仔』──」
「姨仔?」「不,是讀醫Year 3的靚仔──你知入得醫學院,都是狀元尖中尖,也投入當了義工。有人渣暴力把貓狗寵物虐待還扔落樓,18死12傷,他都很憤怒,何況是人?生命寶貴!」
漸漸我們對「新十二少」有了一個輪廓,如同所有參加抗爭的港人,沒有私心、私利,只是愛香港,愛香港人──不想失去寶貴的核心價值,自由民主人權,他們的上一兩代、自己的前生,都在香港度過,不願見她沈淪……
「那麼,」阿楚追問:「醫仔現在哪兒?我怎樣找到他?」
「我們也找不到他!」
(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