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型瘟疫年初襲港以還,新香港高官競顯才華,令人目不暇給。與之相較,晉惠帝之肉糜高論,何足道哉。
例如政務司長張建宗七月二十七日宣布,為防瘟疫,食肆全日除了外賣,禁止待客。或問戶外工作者可以去那裏吃午飯,他嚮往鳥語花香之情油然而生,回答說:「可以去郊野公園。」他一定以為,小民上班,十九不在市廛,而是在偏遠的郊野。小時野餐之樂,樂也何如!
於是無數工人只得蹲在街頭,或冒烈日,或沐驟雨,紅塵和飯,當作「野餐」。八月十日,食物及衞生局長陳肇始承認禁令考慮不周:「看見市民被迫在街頭吃飯,我們才發覺原來還有那麼多人要上班。」小民多要上班,可憐新香港高官怎麼知道這個天大秘密。
當然,論才華,行政長官鄭月娥循例掄魁。她不但不知道廁紙可以去那裏買,不知道搭公共車船怎樣用八達通付款,甚至不知道香港教育系統之中有playgroup(幼兒遊戲班)。三月二十六日,她會見記者,宣布防疫措施,包括禁止超過四人的集會。有記者問:「那麼,playgroup人數會不會同樣受限制?」鄭月娥一臉茫然,反問說:「什麼是playgroup?」這和她二月四日之「非患病者,禁戴口罩防疫」論,可以前後輝映。
新香港高官才華如此,難怪他們薪水遠高於全球民主國家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