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韻詩的紀錄片《Denise Ho:Becoming the Song》早前全球上映,當中記錄她無懼內地狙擊,依然積極參與社運的經歷。不過電影暫時未能在港上映,甚至連主要串流平台也「自我審查」禁播,阿詩嘆謂:「原來那個白色恐怖,它的威力或它的成效是這樣大。」
採訪:何潤琪(駐紐約記者)、羅佩琼
港區國安法在6月30日生效,由美國導演韋蘇 (Sue Williams)執導、記錄何韻詩由當紅歌手,到投身社運後遭內地封殺的紀錄片《Denise Ho: Becoming the Song》也在翌日全球上映,只可惜電影未有機會在香港戲院上映,甚至連主要的外國串流平台也禁播。
阿詩和韋蘇日前分別接受《蘋果》專訪,韋蘇坦承有兩間串流平台拒絕電影上架:「跟兩個主要平台聯絡過,我們都被拒絕了,因為它們在中國有業務。我不指明是哪個(平台),但你可想想,它們怎麼賺錢,在哪裏製造產品,就會明白它們(在中國)有很多商業利益。」阿詩坦言對一個外國導演來說,這是很大的震撼:「她們終於親身感受到,原來那個白色恐怖,它的威力或它的成效是這樣大。」
阿詩和韋蘇日前分別接受《蘋果》專訪,韋蘇坦承有兩間串流平台拒絕電影上架:「跟兩個主要平台聯絡過,我們都被拒絕了,因為它們在中國有業務。我不指明是哪個(平台),但你可想想,它們怎麼賺錢,在哪裏製造產品,就會明白它們(在中國)有很多商業利益。」阿詩坦言對一個外國導演來說,這是很大的震撼:「她們終於親身感受到,原來那個白色恐怖,它的威力或它的成效是這樣大。」
阿詩表示拍攝過程中,已感受到周圍充斥白色恐怖,例如韋蘇在開拍初期,想找阿詩的一些朋友、舊同事做訪問,她已提出香港藝人有很多顧慮,除非是已經公開發聲及表態的,否則相當困難。阿詩又指電影由大前年開始拍攝,當時已估計很難在大中華地區上映,但想不過到現在連串流平台也如此顧忌。她表示主要串流平台仍有播放《黃之鋒:熱血青年vs. 超級強權》等社運紀錄片:「只是短短一兩年間變化,就已經令一部不算很有殺傷力的電影,完全沒法在這些平台上架。」
因此阿詩認為更需要以各種形式記錄不同聲音:「2017年可以說的事情,2020年已不可以再公開講,這不是單單關乎電影能否上畫,而是言論自由和創作自由在短時間內,空間已經收窄到、變到和內地一樣。」不過阿詩認為若從正面角度看,運動已有一些成效,已把政權逼得要做出極端事情,令更多人覺醒,不再接受溫水煮蛙的為奴過程。阿詩希望疫情過後,紀錄片有機會以社區放映方式。
韋蘇表示開拍初衷是探討「藝人遭中國封殺下如何生存」,但作品完成後竟連自己也被內地封殺,無法取得中國簽證,她又透露阿詩在拍攝中已遭馬來西亞否決工作簽證,在美國尋找演出場地也遇到困難:「人們都很害怕與阿詩扯上關係,但我很驕傲能完成此片。」自90年代起,韋蘇多次進出內地拍攝紀錄片,她向來視香港為「唞氣位」:「在中國拍攝很困難,因為會有人監視。每當拍攝完畢到了香港,我都會鬆口氣 ,因為我可以自由行事,沒有人會跟着我。」
《蘋果》昨日聯絡三大主要串流平台,有關拒絕何韻詩電影上架一事,HBO表示:「不便就此事發表評論,但HBO Go目前有250多部紀錄片,數字將不斷增加。我們亦有在亞洲製作紀錄片,如《通靈少女背後的神隱世界》等。」Apple TV+表示:「未有回應。」Netflix方面則表示會將問題轉交企業公關。
目前《Denise Ho:Becoming the Song》僅在美國網上電影院「Kino Marquee」放映,美國以外的觀眾要使用VPN(虛擬私人網絡)才能夠觀看。韋蘇表示正跟歐洲、亞洲地區片商安排發行,並考慮採用其他方式把電影帶回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