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像已沒有人會多問一聲:你好嗎?因為大家都不好過了,二○二○年開始得不好,如今只剩下五個多月,明年呢,明年會如何?不敢想。
生活中只剩下如何自保,日復一日都是壞消息,大街裏外是熱浪滔天,路過的人嚴封的大口罩也遮不住的是愁眼愁眉;巴士、地鐵、電車,乘客變得疏疏落落、消費場所冷冷清清;能夠不外出的就自動禁足在家,這一波又一波的疫情,欲去還留的持續折騰着叫人心驚膽戰。原打算為最近返港隔離了十四天的朋友洗塵,以為是打風都打唔甩的日期,最後還是要被迫改期,怕的就是累己累人,滿腔熱忱卻無從表示,仍然咫尺天涯。
家家戶戶早早已儲備好必需的清潔殺菌用品,還有糧食、菜蔬等等也堆滿了雪櫃儲藏室,這是非常時期是戰時,家居如躲在防空洞,怕那看不見的可怕敵人隨時乘虛而入。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人人張開殘缺無言的嘴,久久說不出一句話,日常生活被迫失了方寸,久矣乎不見面的朋友相見無期後約難訂,以前以為尋常的一切,如今竟是如此這般難之又難,誰又敢任性的踏出一步去跨過這些禁忌?
友人傳來兩段錄影與疫情無關,一段是神話傳說中的水浸金山、另一段是大水沖翻了龍王廟,我們這一代人竟見證了沙士武肺的悲劇如今是神話野史傳說中的令人瞠目結舌的場面成真。
通勝地母經去歲已預言「人民多暴卒」「春夏水淹留」──應驗,在中國,在香港,在全世界,在此大凶之年還能再壞到那個極限呢?萬方多難的此際,該如何苟全性命於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