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怪的怪癖是「放火」。
大家會很詫異,「空腹」跟「火」有什麼關係呢?這世界就是光怪陸離,無奇不有。
先說空腹怪,平日不露真相,只是眉尾低垂(「八字眉」)看着無辜,托個大肚腩,表現有點窩囊的花甲廢老。不必執行任務時,小市民得很。
無意中遇見這樣的糟老頭,誰也不會起疑,不知他的本事。若是明察秋毫的高人從頭到腳相一遍,只見他老人家雙眉八字開,雙目一大一細(鴛鴦眼好明顯),一張嘴牙縫又疏,還有那個挺着走路、睡覺,比Snoopy大上5倍的肚腩,高人的評語是「眉似八刀,眼似日月,唇齒似西字,身似史諾比」──分明西狗。
別看空腹怪肚腩大大,以為「肚滿腸肥」富甲一方──事實上他是空心老倌沒內涵,他的肚不但空,而且充斥着穢髒之氣。
以現代科技解釋,指「在101.3kPa標準壓力下,在與空氣的混合物中按體積佔13%或更少時,可點燃的氣體;或與空氣混合,不論燃燒下限值如何,可燃範圍至少為12個百分點的氣體」,不明?算了,簡言之,就是一如氫氣、甲烷、乙炔之類,一旦洩漏,遇明火、高溫或光照,會燃燒爆炸之「易燃氣體」。
空腹怪有兩手下,這天他聽取二人匯報。
「阿貪,你在天災人禍期間,部署得如何?」
「阿婪,你那誘惑高招,應到收成期吧?」
阿貪負責「非份佔有不應得的東西」,讓中招者渴求、熱切需要、不擇手段;阿婪原本負責索求無厭之美食暴食,當然也指「色」。
計劃既已成熟,空腹怪吩咐:
「好,咱向各大糧倉進發!」
──這不是首遭,他們已有百多年合作功績了,可以遠溯至1923年紫禁城的一場火災……
(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