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想對編者說:如果要在兩天內刊出同一篇文章,請預早告訴一聲,讓我好好寫它一篇相看兩不厭的文字,這兩是指兩天,比其他同文幸運,不是嗎?兩天一刊可視為一個半票作者的特別待遇。
至於因此而要致歉;向我及讀者的道歉,大可不必呀,只是無心之失,而這忙中有錯之下的既得利益者是我,若是一則廣告,搞不好還應付費兩次呢,想不到走起老運來,在海外的讀者也問我是否來不及交稿,或者江郎才盡文思枯竭,誤會啦,你想多了。
做過二十多年編輯;週刊、月刊、半月刊、副刊、女人、男人的刊物都有;讀者有工廠妹、女強人,比較年輕時對編務樂此不疲;那個年代,那有這麼多先進設備、手提電話、電腦上網、Google等等,沒有,沒有,靠的只是人腦、記憶、經驗、心血來潮……。如是者也對付着過去了,一萬多個日子,也沒什麼假期公休,沒有朝九晚六,就是悶着頭鐵着心,別無旁騖的做,沒有訴苦的權利,也沒有自憐的空間,人生某些時刻在背後推你的那隻大手就叫命運,能過了關而且能生存下來也算是通過了人生的考驗吧!到頭來回憶平生之得意失意或也可飲得杯落。
與人相交,能夠相看兩不厭方可做成朋友,被兩看也不知是否兩不厭的文章未必是好文章;有趣的巧合是題目名為悔之已晚,竟叫我要後悔兩次,詩人曾寫一想起人生中懊悔的事,梅花就落滿了南山……。冥冥中安排我悔之已晚兩次呢,這不像在說某一個人,而像是在數落自己,不是被自己釘了滿頭包,而是被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之花吹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