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眼教師:法律程序也是抗爭

爆眼教師:法律程序也是抗爭

6.12,下午4時,金鐘紅棉路及夏慤道交界,「我冇任何動作,嗰時我護目鏡都冇戴。」楊子俊指着影片中戴着黃色工程帽的自己,6.12被控暴動,去年10月「踢保」,今年初正式入稟兩案,包括「速龍小隊無展示警員編號」司法覆核及向警方索償人身傷害。一年前低調的女拔通識老師,本沒打算索償;現卻彷彿成了6.12警暴代言人,被惡意攻擊起底,被投訴「荼毒下一代」,他想用這「名氣」鼓勵同路人不要放棄,「我覺得法律程序都係一種抗爭,呢個運動冇一本教科書,冇人話畀你知點做先有用。」

去年自由之夏,楊Sir剛完成眼部手術,24小時要維持俯卧姿勢,保持眼壓助傷口復元。「爆眼少女嗰晚,我瞓喺度睇直播,我真係瞓唔着,又有市民因警暴受傷。嗰下我非常之內疚,我發覺我嘅個案唔單止關乎我自己。」「運動初期受害者受到嘅關注最多,律師係最好嘅,財政資源較多,如果我都唔去挺身而出,話畀警方知使用暴力係有後果,只會有更多市民受害。」8.11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迹,憤怒一下子爆發,「原來自己跟香港人一樣,已沒有退路。」當晚他立即聯絡負責自己個案的醫生和律師,希望可以幫助爆眼少女,自己立下決心要向警索償。

6.12當日被射傷眼致血流披面的楊Sir。

望教育界勇敢發言

提起僅剩2.5%視力的右眼,楊Sir出奇冷靜,現時他看東西模糊且有幻光,日常盡量雙眼並用,「保持住訓練對眼,令受傷嘅右眼唔會退化。最大分別係以前可以通宵改卷第二日返工,但𠵱家改一陣要唞唞,眼乾。」

他認為運動一年,自己對「香港人」感覺昇華,「大家目標一致,有共同訴求,係手足、同路人。」運動影響了他的前途,但他更擔心敢言的同工會逐一飯碗不保,未來「唔會局限自己在教學生涯上,希望教育界代表會將抗爭帶入議會,同意35+贏多啲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