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對立會的想像大多是35+進入立會後能癱瘓施政,我稱之為破舊立新。這必然直接影響整個社會運作、民生等,屆時議員們是否足夠堅定去面對市民的質疑和反對?若沒有此等意志,35+進入立會不過是空話。爭奪功能組別的人又有否此心理準備去取消功能組別呢?
以癱瘓議會為唯一的抗爭策略不可行,始終運動不能單靠立會。但議會仍有其戰略價值。35+能否達成,除了總票數,重點是比例代表制的票數分配。假如最後無法得到超過35席,但票數若足夠,例如過總票數一半,我們便要善用這些票數的民意代表性,可以看作變相公投。其次,在中共可以無限DQ的情況下,我們也要細思如何面對日後近乎必然的補選。
攬炒巴提出的姊妹城市其實是提出35+之外的另一個抗爭方向,以壯大香港自身實力抗衡中共。而立會民意可以是姊妹城市的基礎。
外國的姊妹城市,如與倫敦合作的都是大國首都或者核心經濟城市,包括柏林、紐約、東京。因此要令對方願意跟我們締結姊妹城市,影響力至少要有立法會的程度,即整個香港的規模,而非十八區區議會。而且,區議會亦沒有權力能授予民間團隊展開游說工作。香港必須以整體而非個別地區進行結連、進行外交工作,游說不同城市與香港結為姊妹城市。
城市之間的交流合作,目的不過是促進自身的發展,透過協同取得某方面優勢。總結香港自身優勢,首先必然是打經濟牌。紐約、倫敦與香港在國際上齊名為「紐倫港」,被譽為世界上最重要的三座金融城市,近年很多人擔心香港會被後起的深圳、上海取代,然而國際最重要的城市,其價值不只是幾個經濟數據就能取替。經商貿易的關鍵在於聲譽,香港的整個體制對商業活動有利,自由的資金流動、知識產權保障、簡單的稅制、享有優惠進入中國市場、產品生產質素等等,造就香港成為國際核心金融城市。當然一切都需要靠全面的抗爭去守住。
若只以民間實力談判,可以從黃色經濟圈國際化入手。比如本土企業協助有意進入香港市場的英國企業,提供服務與本土市場資訊,又或香港作為中介平台,為他們尋找各地公司合作的機遇。或爭取黃色經濟圈內的企業與英國的中小企合作,以此增加香港民間與中國競爭對手在貿易上的來往,不再單是政府主導商務交流。例如可以與跨國飲食集團合作,同時可以將香港特色小食國際化、大眾化,帶領港式奶茶、蛋撻、菠蘿包、餛飩麵等走上世界舞台。
姊妹城市是需要靠香港人協力共同達成的事,不能只等待美國用《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制裁。我們必定要應對萬一35+失敗後,議會和票數的力量能如何去延續和推動運動。始終當下我們無法預計中共會如何去打壓民主派議員,我們更要跳出只求守住35個議席並投反對票的框框。
黃子悅
抗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