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昆士蘭大學學生帕夫洛(Drew Pavlou)去年發動集會,聲援香港反暴政運動,並控告中共駐布里斯班總領事徐傑煽動群小對他發出死亡恐嚇。大學校方看中共眉睫,以「行為不檢」為名,要把他開除,帕夫洛依然無悔無懼,還說:「我愛中國,所以反中共。」美哉少年。
今日,香港不少人與其說是反共,不如說是反華,最會避重就輕,把中共之惡一律歸咎中華文化。最近香港大學微生物學家袁國勇、龍振邦之論武漢型肺炎瘟疫,就是典型例子:「武漢新冠病毒乃中國人劣質文化之產物。為滿足各種欲望而繼續食野味,中國人陋習劣根才是病毒之源。」原來食野味可以「滿足各種欲望」,那不知是什麼科學原理。又文化居然有「質」可言,真是優質現代漢語。無論如何,他們痛斥了中國人,狠批了中國文化之卑劣,香港自然優質掌聲四起。誰會理會傳統文化有惡也有善。
我絕對不否認今日中國之民,多羊狠狼貪,比屋可誅。但看見大石之下,花草生長畸形,我只會歎息大石之難移,不會毒恨大石之下的畸形花草。偏偏連《蘋果日報》社評都有過這樣的文字:「中國人是要中共管的,香港人則不用。」帕夫洛顯然不懂得這個道理。外國人之歧視中國人,遠遠沒有中國人自己那麼嚴重,那麼普遍。最近,美國共和黨參議員全國委員會一分備忘錄還會替中國人說話:「中國共產黨殺人如麻,為政獨裁,中國人受害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