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當勞早前一度取消晚市堂食,令一眾麥難民失去容身之所。長駐欽州街麥當勞的阿權,雖月花近2,000元租住20呎劏房,惟劏房衞生惡劣,寧願留宿冷氣開放的麥當勞,由於運動場於疫症下全數關閉,無法洗澡的他,只好以酒精搓手液搽身消毒。
比尿味悶熱劏房舒適
38歲的阿權當上麥難民兩年,過去曾有一份穩定工作,與父母及胞姐同住,直至父母先後因癌症離世,才搬出獨立生活。但天生濕疹的他,兩年前雙眼不幸患上白內障喪失大部份視力,被迫辭掉倉務員工作,流落街頭。他指為符合申請公屋資格,去年11月起,每月花1,900元,租下一個面積不足20平方呎的劏房。
記者曾到訪阿權位於福榮街的家,劏房位於唐樓的梯間,業主將梯間約3呎闊、6呎長的空位以石屎圍封,在內加設坐廁後出租。劏房內廁所不能沖廁,地面充斥污迹與尿味,木板充當單人床,睡覺時雙腳不能伸直,房內不通風,更有老鼠出沒。阿權坦言,麥當勞的環境遠較居所舒適,無奈成為麥難民。
麥當勞關閉晚市堂食14日其間,阿權每天呆坐店外至翌日凌晨4時,待餐廳解封後再入內休息。以往他會到運動場的更衣室洗澡,但運動場在疫情下關閉,他只好花錢到賓館租房沖涼,或盡量減少郁動,避免出汗,並以酒精消毒液塗抹全身和衣服消毒。
麥難民除了無業人士,還包括50多歲的中醫師阿蔣,自前年5月,他用作中醫診所及住所的單位因失修致天花漏水,業主不肯維修下他退租,展開在土瓜灣的麥難民生涯。現時於慈善團體中藥店掛單應診,希望能儲錢再次「上樓」,並在住處設立自家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