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司鄭司長出來見傳媒,花紅柳綠的披巾,加上一頭隨意挽起,在腦後夾了一隻肉色塑膠髮夾的造型令人嘆為觀止。
把相片傳給不認識她的人,沒有一個人猜中她的身份。有的說是煮晚餐中途發現沒有豉油,所以匆匆去樓下超巿買豉油的公屋師奶,被三色台記者當街捉住,問她偶像是不是許冠傑。有的說是在髮型屋染髮時尿急,去公廁方便的大媽。有的說是跳廣場舞的中國大媽。有個朋友則一口咬定是街巿賣雞的雞販,正接受電視台訪問,被記者問及武漢肺炎對雞檔生意的影響。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難把這個「親民」打扮的女人跟律政司司長這個角色聯想到一起。
一個塑膠大髮夾,把長髮隨意綰起,就衝下樓去,是大廈火警嗎?怎麼可能是有備而至見傳媒?看看這個律政司司長,就知道香港離開港英殖民地之後走得有多遠,那個時候的女高官,鄧蓮如、陳方安生這些就不說了,就連今日變得面目全非的梁愛詩,當年在公眾場合現身時也必定衣履合適、打扮姿整。有人提起永遠的大美人張敏儀,那一番風采與魅力,同性見到,都會暈浪,忍不住着迷。看着鄭司長的肉色髮夾,說不出的傷感,香港,跟高官們一樣,由優雅走向了粗鄙。
一個城巿的淪落,是全方位的,包括這個城巿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