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舊物總有些有趣的發現,比如在一批當年《明報》副刊的字條中見到黃霑和董橋的幾封通信。
黃霑兄在一九九一年三月因事停寫了他在《明報》副刊的專欄,隔了不到一年,也就是九二年一月份,又技癢難熬,寫信給當時的總編輯董橋兄:「董兄,現在心傷成過去,人已康復,而且有衝動想重出江湖。你老哥常勸我再寫稿,現在的《明報》,可否還有興趣予我篇幅?還有,稿酬願出多少一篇?字數又如何?可否示知意願!不行也無所謂,但請坦白,不必客氣!匆匆祝一切好。弟黃霑鞠躬。九二年壹月十四」
董橋兄收到傳真,當日回覆:「霑兄,欣悉重出江湖,舉杯歡呼,當極力為吾兄爭取稿酬;字數多少,日內一并奉告。希望二月一日可以開欄迎春。匆祝如意。弟董橋書。九二.一.十四」
後來又有數信往來,稿酬擬定,照黃霑兄意思,不照篇計,按月薪算,每篇二百五十字,每月港幣七千五百。專欄名定為「滄海一聲笑」。
幾封信當時都用傳真,我手上是影印本,字跡清晰,流年似水,二十九載過去,依然有見字如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