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山東政協會議上,有委員孟鴻聲者,提議改換山東博物館匾額,以王羲之書法取代郭沫若狂草。郭沫若狂草的「山東博物館」五字,看似「山東情婦館」,又似「山東情婦報」,更似「心繫情婦波」,久已為人笑話。不是中共主政,郭沫若所題穢字,怎可以高懸示眾,為世之式。
郭沫若在新中國文壇高居「四大不要臉」之首。且不說他一九六七年之謳歌「親愛的江青同志,你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以及一九七六年之醜詆「精生白骨」江青,只看他《紅旗躍過汀江》一文,連毛澤東誤書「一枕黃粱」作「一枕黃梁」,都可以擊節稱歎:「主席並無心成為詩家或詞家,但他的詩詞卻成了詩詞的頂峰。主席更無心成為書家,但他的墨跡卻成了書法的頂峰。例如這首《清平樂》的墨跡而論,『黃粱』寫作『黃梁』,無心中把『粱』字簡化了……充滿了豪放不羈的革命氣韻。」其人阿諛若此,書法怎可以推崇。
北宋蔡京是個大書法家,卻名列《宋史.姦臣傳》,史官評為「天資凶譎,無復廉恥,見利忘義」。他本與蘇軾、黃庭堅、米芾合稱宋朝書法四大家,略曰蘇黃米蔡,後人卻以蔡襄取而代之,原因見《清河書畫舫》卷七上:「宋人書例稱蘇黃米蔡者,謂京(蔡京)也。後世惡其為人,乃斥去之,而進君謨(蔡襄)書焉。」文人沒有一點氣節,作品就不足取。只是中共七十年來一以貫之,以不要臉勸世,於是穢書穢文遍傳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