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安教授,您好!我最近在《蘋果日報》發表兩文,分別是三月廿四日〈請法國學者撤回言論〉和三月廿七日〈蘇哲安必須向袁國勇道歉〉,不厭其煩列舉理由,指出您如何扭曲袁國勇、龍振邦醫生〈大流行緣起武漢 十七年教訓盡忘〉的原意,又如何誤譯文中的關鍵句子。
為免您看不到拙文,令兩位醫生含寃莫白,我一時情急,就在FB分享〈蘇哲安必須向袁國勇道歉〉時,附加以下呼籲:「唔理你睇唔睇到我呢個status ,唔理你有冇訂閱蘋果,總之你24小時內唔公開向袁國勇、龍振邦道歉(公開,係指投稿報紙或《立場》之類網媒),承認自己誤譯曲解,我就會有進一步行動。」如果這語氣令您害怕,我深感抱歉。
我確實態度惡劣,沒辦法,我只是一名識字不多的粗人(幾年前還在餐廳做侍應),不像您這種學者,飽讀詩書、滿嘴理論,還有「學術勇氣」向仗義執言的袁醫生和龍醫生問罪,我實在自愧弗如。我學術水平低,沒資格(也沒興趣)跟您討論高深莫測的種族問題,希望您包容我的無知,現在只想不厭其煩問那個只有中學生水平的語文問題:
袁、龍〈大〉文那句「中國人陋習劣根」,您把「劣根」譯成「inferior root stock」,重要的問題問三次:Stock這個字怎樣來?Stock這個字怎樣來?Stock這個字怎樣來?
蘇教授,容我先跟專欄讀者講兩句,稍後再招呼您。懇請各位讀者,原諒我這幾天不斷重複提問,因為有人似乎刻意迴避最重要的問題。這問題之所以重要,是因為蘇教授把本來僅表示「不良習性」(deep-rooted bad habits)、不帶種族含義的「劣根」一詞,錯譯成種族歧視色彩鮮明的「低劣人種」(inferior root stock),然後他就根據這個劣質爛譯,對兩位醫生作極嚴厲的指控,傷害他人聲譽。因此,澄清這個翻譯問題,絕非咬文嚼字,而是本案關鍵。
好了,蘇教授,現在繼續向您討教。我簡簡單單問您,stock這字怎樣來?您簡簡單單賜教一句就夠了,誰知您在三月廿七日晚上十一時十八分,在我FB寫了一段五百多字留言,三分一篇幅指控我的貼文(即上文第二段所引文字)「有違反臉書社群守則之嫌」,而我最期待回覆的「stock」翻譯問題,您卻輕巧地以三十五字(連標點)打發掉:「翻譯的問題,豈能單論詞彙語意即可解決?!豈能限定『脈絡』的正確與否?!」接着您不惜花三百字,寫一些我沒請教的東西,末了說:「草草幾句不足以嚴謹回應。在時間緊迫的條件下,只好先這樣,留待後日詳細回應。」
蘇教授,您這答覆令我非常震驚。看完後我的嘴巴有廿四秒合不起來,真擔心其間會不會吸入武肺病毒。這好比您說三乘七不是廿一,而是廿二,我問您為什麼,您就答:「算術的問題,豈能單論加減乘除即可解決?!豈能限定『數制』的正確與否?!」
您時間緊迫,我日程也很緊湊。既然大家都忙,您何苦巴巴的打上五百多字,只為了迴避「Stock這字怎樣來」的簡單問題呢?更不可思議的是,「在時間緊迫的條件下」,您仍有心情時間,把您那段空泛的中文留言,譯成英文,於廿八日早上六點廿六分張貼在自己FB上,而損害別人名譽的關鍵問題,您卻置若罔聞,反說「留待後日詳細回應」,完全本末倒置,不分輕重。對不起,您的回覆如此,實在令我對您的學術誠信和人格,產生深深的疑問。斗膽問句:您真是「學者」?
拜託,勿顧左右而言他。如果您無法解釋「inferior root stock」三字,又拒絕向兩位醫生道歉,此舉等同誣衊,是非常嚴重的學術失德,有損貴校聲譽,望您懸崖勒馬。若您堅持沒錯,okay,請問是否願意接受挑戰:找十位專業翻譯或學者,讓他們押上名譽,裁決「劣根」是否可翻成「inferior root stock」,好不好?若真的可這樣譯,我馬上向您道歉,否則您就馬上向袁、龍道歉。
如果假學術之名,公然中傷他人後,可拍拍屁股走人,這世界實在太可怕了。您在FB有句留言:「將真相掛在嘴巴上的一大堆人卻成全了真相的消失。太諷刺了吧!」但願這不是矯情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