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兒子在LA讀大學,學校停課,學生要選擇何去何從。還好他的女朋友是當地人,女朋友的父母便把他接到家裏住,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天大地大,人流稀少,香港的父母提着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說不定日久相處,處出感情,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我那朋友便結了一門親家。
另外一個朋友趁女兒不用上學,前兩個月就避難一樣避到了西班牙華倫西亞,本來以為找了個世外桃園,那裏又有相熟的朋友,天天相聚,日子過得很是愉快。不料武肺殺到歐洲,情況急轉直下,這天進了超級市場,驚覺像進了一個還沒進貨的貨倉,裏面只有貨架,沒有貨物,馬上拍了一張空空蕩蕩的貨架照片「分享」上網,徬徨得不得了。她本來是去避難的,現在好像又進了災區。
意大利強迫居民在家不准出門,猶如強制隔離,對於蒲少一日都想死的意大利人來說,日子真的苦不堪言,好在民族性格開朗,藝術細胞又強,有樂器的人走出陽台各展其能,有彈有唱有吹,自得其樂也惠及鄰居。如此抗疫,可見樂觀的力量。當然,品味也十分重要,人家唱的是《杜蘭朵》、《蝴蝶夫人》,如想效顰,要有這等水平才好,不然就屯門公園上樓,喧嘩到屋邨了。
大概是受了意大利人影響,昨天瑞士音樂家朋友說收到同行網上通知,約定當晚某一時段,全國音樂家都打開窗戶,為鄰居演奏一小時。在家禁閉可聽音樂會,想想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