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下,為免疫,大家都湧向港九新界群山或公園,打卡拍照免不了,不時背景為金黃可喜風鈴木;非本地物種,源自墨西哥至委內瑞拉,由政府部門引入、培植。可惜沒有大批量栽種,不然將香港春來開個漫山遍野,美化了環境也加強形象分。
桑葚熟了滿目紫青。木棉花盡遍地英雄。粉的白的羊蹄甲漫山遍野,不亞櫻。
這上下港境行山,不可能錯過猶似法國人特別鍾情鈴蘭的吊鐘,嬌嫩可人,莫嫌「吊鐘」二字意頭與死相關,昔時不少清貧人家上山摘來幾枝回家插上應景新春添顏色。
再下來炎櫻鳳凰木,還有近二、三十年才在香港見到的紫葳鳳凰木Jacaranda藍花楹。
這中間,更大的驚喜來自金黃風鈴木及比較少數但花開繁茂球球桃紅風鈴木,還夾雜着愈來愈多非盆栽而是種到土地上、四季送爽桂花香;好一片繁花似錦香港春天。
以上各樹除桑、桂,羊蹄甲或許本地物種,就是大家熟悉甚深的木棉Kapok,原來源自南亞印度及馬來地區,而非嶺南原生。
好些極熟悉的植物包括蔬果,皆番;番薯、番茄、冬瓜、南瓜、辣椒……源自中南美洲,花與樹木亦然;首次被藍花楹震撼,多年前在東北非洲埃及開羅機場出來,單一,滿眼藍花,不知底蘊,稱之藍色鳳凰木。再次受到Jacaranda驚艷也是非洲,從肯雅內羅比機場出來,一天一地粉紫藍。然後春末夏初在西班牙南方安達魯西亞。原來藍花楹遲至1880年左右才從南美洲阿根廷漂洋過海到非洲及歐洲,不到一百年,種遍黑色大陸與南歐,聽聞開得至燦爛在南非。
那時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散步,雖非震撼,也不時看到火一般燒過來的鳳凰木;哈,這影樹原產卻非中南美洲,而是澳大利亞及新畿內亞。
英殖時代,為香港栽種、更有系統地種植花木,淺水灣曾經上山下海全為鳳凰木,春天過後天火般開個震撼,張愛玲為此賜名波斯混血閨密Fatima「炎櫻」。至今為止,始自新界租借予英國,青山公路為境內至長公路,兩旁只植單一物種;源自澳洲白皮千層尤加利樹。
栽種講設計,盼望特區政府汲取前任管家一片心,也應學習內地比我們更進步的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