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千呼萬喚始到武漢視察的同一天,內地急刪去一篇長約8,000字、講述「疫情發哨人」武漢市中心醫院醫生艾芬率先揭露類沙士病毒的訪問。當日正是艾芬向同學轉發一份病毒檢測報告,才讓整個武漢的醫生圈得悉事件,包括被警方訓誡的李文亮醫生。因此她被認為是「造謠的源頭」,事後遭醫院紀委前所未有的嚴厲斥責,她坦承約談對自己打擊很大,「整個人都垮了」。
報告被李文亮轉發
文章為人民出版社主辦的《人物》雜誌周二出版的封面,標題為「發哨子的人」,出版後三小時內被迫下架。主角是與李文亮同屬武漢市中心醫院的急症科主任艾芬,她在去年12月30日看到寫有「SARS冠狀病毒」字眼的報告後,立即打電話上報醫院,並向同學轉發報告示警。李文亮之後在微信群組中轉發的照片,正正就是艾芬所拍攝的報告。
肺炎疫情首次外洩,令艾芬遭院方斥責「作為專業人士在造謠」,她當時感到很絕望,後來別人問起也不能回答,只能讓急診科重視防護、戴好口罩,「但外面否認人傳人,這是很矛盾的」。不過艾芬並非該八名被武漢警方訓誡的醫生之一,「後來有好朋友問我,你是不是吹哨人?我說我不是吹哨人,我是發哨子的人。」
武漢市中心醫院逾200醫護染病,艾芬認為代價如此大,正是醫務訊息不透明所帶來。她一直希望院方給她道歉,但不敢問,也沒有人在任何場合向她表達過道歉。艾芬至今依然覺得,肺炎疫情更說明每個人要堅持獨立思想,「要有人站出來說真話,這個世界必須要有不同的聲音是吧?」
《人物》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