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死撐】荷李活監製溫斯坦被判性侵罪成翌日,#MeToo反性侵反性騷擾運動再令另一演藝巨人受教訓。代表美國歌劇界人員的工會在不公開的調查報告,指西班牙世界著名歌唱家杜明高(Placido Domingo)確有職場性騷擾,杜明高亦一反否認態度,發聲明向一眾女當事人致歉。但有指控者律師指他道歉得太遲和太少,亦批評工會不公開報告。
杜明高所屬的美國音樂藝術家工會(AGMA)前天發表聲明,指工會去年9月聘用一名前檢察官,對美聯社早前報道30多名業內人員對杜明高的投訴展開調查,「結論是杜明高確有在職場內外從事不恰當活動,包括挑逗和性行動」,又指「很多證人指因為怕在業內遭報復,所以沒有早些挺身」。
涉濫用權力獲好處
工會表明調查報告不會公開,但美聯社引述知情者指,調查員找到27名業內人士,聲稱親身或目擊杜明高強吻以至非禮、夜深致電女同行要求到他住所、一再要求女同行跟他外出令對方感到受纏繞等。調查員認為指控可信,杜明高確有在1990至2000年代濫用本身權力和在歌劇界地位,獲得性好處。
在美聯社報道中,杜明高的目標通常是歌劇界女新人,部份目標女子為事業前途屈服跟他上床,拒絕他的則事業受打擊。當時杜明高指很多指控「前言不對後語」甚至「根本不正確」,又稱「我相信我所有互動和關係,都是受對方歡迎和你情我願的」。
但在前天,杜明高態度180度轉變,在聲明指「過去數月,我為多名同事對我的指控反思良多。我尊重這些女士終於感到可以發聲,我希望她們知道,我對她們所造成的傷害真心抱歉。我接受為我的行為付上全責,我已從這經驗上成長」。
杜明高在聲明又說:「我現在知道部份女士或對暢所欲言有恐懼,因為擔心這樣會打擊她們的事業。這不是我想見到的事,但所有人都不應被弄至有這感覺。我會致力為歌劇界帶來正面轉變,令其他人不會再有這種經驗,我希望自己向前看的例子,可鼓勵其他人效法。」
79歲的杜明高,在1990年代與卡里拉斯和已故的巴伐洛堤組成「三大男高音」,在世界促進歌劇普及,近年他已改唱男中音。
原要杜明高付和解費
AGMA未有表示會如何處置杜明高,只表示工會理事會接納報告結論,「將採取適當行動」。執行總監埃杰特稱未來數周會宣佈防範性騷擾措施,包括向會員提供訓練課程,希望改善業界文化。美聯社引述AGMA內部電郵,指工會原想在和解協議要杜明高付50萬美元(390萬港元),換取不公開調查細節,但在調查內容曝光後告吹。
代表其中兩名女事主的律師,批評AGMA不公開報告,又指杜明高的道歉來得太遲和太少,「他說已上了一課,他學了甚麼?是知道打女人和非禮是不對嗎?」
美聯社/路透社/法新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