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真是陰差陽錯,若不是這場瘟疫,本來我二月十七日就要為新的電視節目起程開工,第一站,飛武漢。
武漢如今大名鼎鼎,每次跟朋友說起這件事,一聽我差點飛武漢,他們都會霎時駭笑,好像我驚險躲過一劫。這節目也籌備了不少日子,若非想完善了再完善,可能會早一點動身,那說不定就跟「武肺」撞個正着了。如今計劃自然是延後,至於延到什麼時候再開工,那就沒個定數,順其自然好了。反倒是世事許多巧合真是想都想不到,平時若要拍電視節目,很少會想起武漢,但這次我要上武當山,那就必須飛武漢,武漢本來只是路過,不料現在變了世界焦點。
如此一來,平白多了兩個月的時間出來,頓覺閒散,既來之則安之,心也定了,人也安樂了。為了拍這個節目,重看金庸小說以做功課,之前還覺得時間有些趕急,現在一下子得閒,書也看得從容仔細。時隔多年再看金庸,感覺不一樣,不同年紀不同心境,看出來的故事也不一樣了。
我看金庸小說,是在認識查先生之前。年代久遠,書中不少細節已經淡忘,如今再看,在書中許多人物身上,都看到查先生的影子,大俠郭靖、喬峰身上有,佻皮搗蛋如桃谷六仙身上也有,諸如此類,十分熟悉,活潑潑地,豐富多采。於是這書也越看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