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烙印:母親眼中的乖乖仔

成長烙印:母親眼中的乖乖仔

冠軍球手衣錦還鄉,不少街坊經過都頓足觀望,「你係唔係啱啱贏比賽?係你啦,睇電視似係你。」他一臉靦腆諾諾應道。訪問時陣雨不斷,避雨時有球迷趨前合照,他雖笑得僵硬也來者不拒。開始習慣旁人凝視的眼光?「越嚟越多人留意你嘅一舉一動,壓力無論係生活同球場都一定有,做每樣嘢都要好小心,冇得唔習慣啦。」

私底下的卓耀不愛拍照,手機也找不到一張人像照,反倒是老家的相薄齊齊整整,一本一本叠在櫃子中。卓耀自16歲搬入體院後甚少回家,久違了的母親這天一路翻閱舊照,說了不下數次「我都係鍾意你BB多啲,真係超可愛。」聽着母親回憶舊事,卓耀時而閉眼狀甚無奈,但又難掩雀躍之情急要分享,兩人關係似朋友交流,「佢話紋身好唔好,我話吓?唔好啦!釘耳都唔好,染髮都唔好,佢會問左我先嘅,但佢都整咗返嚟都冇計啦。」「嗱,我話咗啦,佢真係好長氣。」為人母的囉嗦,為人子的怕麻煩,這是定律,過去卓耀一直不欲母親入場觀看比賽,怕她賽後嘮叨評價,今次殺入決賽,母親終獲批准放行,「去到現場見到好多人支持佢,睇到佢成長好多,每一次都進步好多。」她不忘補充,「佢乖嘅,真係乖。」

成長其實充滿烙印,卓耀說小五時同學的八達通跌入他的書包,他當作天降橫財,夥同另一同學以此卡買小食。翌日把八達通交還同學,對方發現儲值額有變,驚動老師見家長兼說要報警。只是買些零食,卻落得如此收場,「當日係畢業禮要上台攞獎,但攞獎前我喊到,心諗死啦大鑊喇。」

提起童年往事他猶有餘悸,連說深刻深刻,「撞板幾次後,做嘢真係會諗清楚後果。」那個一聞報警即呱呱嚎哭的卓耀,怎料到十多年後,舉起六隻手指會惹來一國千夫所指,但今次小夥子長大了,做了當做的事,說了該說的話,又有何所懼?

奪冠後卓耀(右)成「大叔殺手」,幾位中年男街坊經過都停下來與他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