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島的日文其實是豊島,華語遊客不懂發音,便稱它作豐島,英文名是Teshima。在瀨戶內海裏,它是個靜靜的小島,不如相鄰的直島、小豆島熱鬧。但一間豐島美術館,和一條彷彿直通大海的公路,令這小島靈氣逼人,引來多方遊客。
但藝術節展期已過,遊豐島變得十分困難,很多藝術展覽都關上,食肆又關門,整個島冷清清的。人人來朝聖的豐島美術館,由星期二至四都閉館,叫不少人吃閉門羮。島上的公共交通似有還無,守候過多小時才有一班的巴士,是絕望的等待。我們幸運地在碼頭附近租了電動單車,應付島上的斜坡頗合用,像有人在後面推你上斜坡,省回不少力氣。
豐島美術館絕對值得排除萬難前往,內藤禮和西澤立衛的作品,打破大家對美術的想像。與其尋找一幅一幅鑲起來的藝術品,不如欣賞大自然的讚歌,領會陽光、微風和水滴結合的微妙感覺。
今天的豐島與世無爭,沒想到八十年代曾是惡名昭彰的垃圾島,有公司把豐島用作工業廢物處理場,由各地運來廢輪胎、廢車並焚燒,島上長期冒起一柱濃濃黑煙,海面漂浮魚屍,島上近一成小學生患有氣喘。
一個地方像人一樣,都有過去。豐島的垃圾問題經居民爭取多年終被正視,2010年美術館落成,被納入瀨戶內海藝術祭場地之一,豐島搖身一變,由垃圾島變成藝術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