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朋友轉載陶傑社交平台專頁,有關去日本猶如返故鄉的說法;我看陶傑意思並非指血緣種族的故鄉,純以港人仰慕日本人文明高水平,在地美食豐盛兼無黑心食品之憂慮,購物種類繁多品質上乘,還有日文夾雜漢字,縱使未必全懂,知少少足夠港人遊日如魚得水……遊日本,得心靈安樂穩健,人各有志,人家認為情同「返鄉下」,無可厚非悉隨尊便。
並非日本痴,卻是個如假包換百分百「京都迷」,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不少港人日粉足足去足八至十二次,平均留日四分一年樂此不疲;在下不求多,每年能到京都兩次,縱使蜻蜓點水大滿足矣。
自從幾廿年前,遊客蜂擁而至的時候,初探日本,漫步嵯峨野隆冬午後竹林,感受過京都聽雪,某程度上得着我們早已失落的中國古代神韻,這之後本着禮失求諸野的心態,一再到來京都奈良一圈而不倦,某程度上心靈的「歸來」、「回家」、「返鄉下」。
心靈歸屬無國界,自由的身心何需以血緣、種族或民族畫下界線?
京都之外,還有檳城、耶路撒冷、翡冷翠、杭州;近年加入葡萄牙Porto及古巴夏灣拿,全皆「鄉下」,如此情切,前往或回去,還不是「回家」或「返鄉下」?
久住他鄉是吾鄉,心靈待在自己心儀的國度久遠,心情會得與他們共同進退,他們好我喜,他們衰我憂,情似家鄉如膠似漆。
細究日本,軍國主義曾經向中國並東南亞侵犯,老一輩華人與東南亞人曾亦與日本不共戴天;何以來到近年,卻被新一代人視為至繫心靈的國度,無論吃、喝、遊、玩、Hea無不被視為終極目標,至高無上的目的地?
先不要譴責,有因必有果,新一代華人將日本侵華慘史拋諸腦後;視日本為實質生活標準及心靈歸屬的故鄉,這中間改變及轉接的玄機,頗值得方方面面的關注與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