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說:到東到西都不想說話了,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一些令她動怒傷心的話,一開始她還據理力爭,後來逐漸沉默了。一些荒謬無理的話還是會令人勃然變色,直斥其非的。
這一百多天以來,首先得承認有不屬於自己年齡的衝動,還容易被激怒,因為在這個城市已居住了五十二年,反而來的那個城市只住了十九年,少小離開,老大也不回,如今父母早已不在了,哥哥姐姐也先後走了,不知如何竟已變成那城市的陌生人,此城則從年輕住到老已成為一棵盤根老樹了。當然也關心來的地方,四年一次的大選、普選,雖然幾回選出了後來人們才知道是錯誤的一票,明年初的台灣又是大選年,藍綠對決,勝負似乎早已定了,至於這三個月是否還有變數,現在還不好講,又豈能永遠是錯的?
值得一提卻甚少人提的是民進黨又跳出一個曾自稱深宮怨婦的前副總統呂秀蓮,去年連選市長也不獲民進黨青睞,拿不到入場券,這次竟宣佈參選挑戰蔡英文,只能說她勇氣可嘉,身為秀蓮姐的同齡人,更覺得對我輩有所鼓舞,雖然仍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參政?政治始終是殘酷的,總有夢醒的一天,看着濃妝艷抹、衣裝花俏的秀蓮姐,如果余光中在世,或可為她寫一首關於春天的詩吧,她的春天已走得好遠好遠,心裏面的春天卻一直在,這不也正是她長青的理由?只是她參選竟掀不起一陣漣漪也引不起熱門話題,只成為不顯眼的角落一則花邊而已。
時代果真無情嗎?奇蹟不會為她出現嗎?硬要拉住一個時代的尾巴,就得付出如此尷尬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