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克成為部份新疆人逃出生天的地方,哈國人權狀況雖比中國稍好,但在全球仍排榜尾之列。去年獲美國國務院頒發「國際婦女勇氣獎」的人權律師Aiman Umarova,一直為社會最弱勢人士發聲,近年因接過兩宗新疆案件而間接與中共交手,她慨嘆哈薩克在中國面前站不直,「視中國投資重於公民的人權」。
憂強權壓制變「警察國家」
Umarova在哈薩克法律界工作近30年,當律師前曾在警隊從事刑事偵查工作,後來眼見警察執法時處處侵犯人權,社會亦湧現越來越多弱勢群體,於是脫離建制,成為人權律師。歷年她接過不少矚目的案件,如代表被政府打壓的反對派總統候選人Vladimir Kozlov,令她成為「明星律師」;不過現時她手上超過一半的案件都是公益性(pro bono)案件,涉案都是體制中最脆弱的人,如被強姦的兒童及婦女、被虐囚犯,還有流亡的集中營教師薩依拉古麗。
現時Umarova最受注目的當事人,是Atajurt創辦人Serikjan Bilash。他今年3月被捕後,被當局強行由阿拉木圖帶到一千公里以外的首都努爾蘇丹軟禁。期間政府和法庭經常有各種小動作,例如無故押後聆訊,或在聆訊前一晚才發通知,Umarova要在阿拉木圖和努爾蘇丹兩個相距一千公里的城市間奔走,疲於奔命。
案件最後在創辦人認罪下作結,Umarova認為是當局非法施壓下的決定,她堅持他無罪,因此拒絕簽署認罪協議;創辦人雖然明白她的立場,但最終亦找另一律師代表簽署。
Umarova指,哈薩克人權狀況雖比中國好,但政府仍動輒以強權壓制反對聲音,擔心哈薩克變成「警察國家」,「他(創辦人)只是一個人,一個呼籲關注新疆問題的人,但政府就要拘捕他,為甚麼?就是要他閉嘴?社會各種問題,不能用警察解決」。
「很多哈薩克人都有親人被囚,不是遠親,而是非常親近的家人:丈夫、太太、姊妹都被囚禁在集中營。」Umarova促哈薩克政府加強關注,不過礙於經濟上對中國的倚賴,哈薩克政府始終硬不起來,「或許國家將中國的投資,放在比人權更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