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渡輪上 八成乘客穿黑衣

長洲渡輪上 八成乘客穿黑衣

由繁忙城市的核心,跳上開往長洲的船,如果願意放下手機,這50分鐘的船程,就是一個靜觀、休息的過程。在這樣一個小島上,原居民有些是漁民,有些做小生意,當然亦有不少出外打工的。阿敏(化名)和詩詩(化名)兩姊妹在島上做小生意,簡單的過活,平時跟島上居民閒話家常,甚少提及政治。但在這個暑假,平靜的小島生活,卻泛起了一陣漣漪。

島民暗地反送中

詩詩除了經營小店,平時亦會出外打工,對她來說長洲是一個「避風港」,下班回來就可以不再理會外面所發生的事。在島上的原居民,很多都是漁民,「不少漁民跟建制和政府都有利益轇轕,非漁民根本不會插手政治,政府派錢有利益給他們,當然支持政府。」

她的親友曾參與島上建制派舉辦的旅遊團,上車即唱國歌,講愛國,每去一個地方要唱,上車後又要唱,務求把愛國思想植入人們腦內,「洗腦歌,回家睡覺腦內都還聽見旋律。」

她們甚少跟其他人談及自己的政治取態,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小,政治光譜只有黑和白,沒有灰色,「無謂挑起紛爭,若持相反意見,我會選擇走開就算。」她們亦不敢讓人知道自己有參與反送中運動,直至早前參與遊行,她們踏上渡輪,船上竟八成人都穿黑衣,阿敏感到很意外,原來長洲有這麼多人跟自己有着相同政治取向。

有遊行的日子,她們都會關舖不做生意,詩詩認為分清是非黑白,比做生意更重要,所以堅持出港島遊行。7.21當晚知道有人在元朗被打,阿敏亦收到訊息,說有人會在碼頭「接船」,打遊行回來的長洲人,「理性上知道不會,但心裏都會害怕,政府有甚麼不敢做?現在人人自危」。雖然二人是原居民,但她們並非靠攏權力和建制一方,原居民身份沒有讓她們得到任何保護,拒絕「埋堆」令她們變成異類。

島上原居民一般比較保守,根本不會在公眾地方討論政治,覺得政治就只是鄉事委員會的事,沒有開放討論,直接扼殺公民社會,雖然不少島民都有參與反送中運動,但依然不敢公開說,對利益共同體的私相授受更是敢怒不敢言。「人以群分,即使大家都是原居民,想法不同亦不用勉強要別人認同,在自由社會中,我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