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鐳射筆(呃,槍)事件,我當然不會知道星期三這天是七夕,也不會記起那些無憂無慮翻閱《兒童樂園》的日子。網絡傳來太空館外千人觀星壯烈場面,無恥漢奸正拖着因表參道冒暑濕平而非常疲倦的皮囊,回到位於淺草的旅館,正準備登上天台露天大浴場,一面遠眺夏夜放光的晴空塔,一面欣賞左右隔籬日本仔日本佬的大大小小攻擊性武器。說出來你不信,這個業已湮沒的中國農村節日,曾經令年紀小小的我,第一次朦朦朧朧體會何謂性別歧視。益智讀物把牛郎織女的浪漫故事講得出神入化,菱角還要重疊菱花鏡的美麗意象,於是嚷着要跟表姐們一齊拜七姐,大人即刻阻止:「淨係女仔先至有得拜七姐,男仔冇得拜。」當時不明白的,現在仍然不明白,三歲定八十,我只不過以自己的方式跨性別,一次又一次,做了許多令祠堂守護者咋舌的事。
無大台的市民可以在短短時間內發揮天文級創意,以低成本炮製一場振奮人心的激光騷,令大家過了一個永誌不忘的七月七,的確畀like畀到手軟,但我們不要忘記被屈購買另類槍火的方仲賢小朋友,遭無理取鬧休班警員強力制服後,傷到必須送院留醫,還分分鐘會被起訴。鴨寮街購物都會購出滿天神佛,難怪經濟衰退,唉,杜牧老師如果生在今時今日的香港,吟詩也可以吟出禍,千古傳誦的「天階夜色涼如水,卧看牽牛織女星」,權勢人士夾硬易一字變成「卧射牽牛織女星」,馬上告你外國勢力煽動騷亂,嗰陣睇你仲有冇咁風流快活,「輕羅小扇撲流螢」吖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