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活着的人: - 陳也

致活着的人: - 陳也

六月摩西分紅海,七月逆權大進化。來到八月,前路怎麼走?八月狂想曲,能指望港澳辦比西環更到肉關心香港年輕人的吶喊,回應香港人不亢不卑的訴求?

不講人話講京話,對元朗警黑不置一詞,向警隊致以崇高敬意,通通是行貨辭令。換了個google方位,北京港澳辦與西環中聯辦,同一條褲管兩份着,為免仆街,愈行愈埋。後者拍住鄉黑發大財的搵真銀體驗,大可親密與北京同僚share。

殘酷的七月,港人前仆後繼,年輕人跑到最前,獻身做防暴隊與速龍隊的人肉練靶,各種加工殺傷性武器都親身領教過了,重創的身心還要面對大抓捕脅迫。有人說,傷心抑鬱到已經不能重看那些警暴新聞片段,沒衝都感受到被鄭柏林(又是姓奠)拗手的痛,感覺到柳俊江捱鄉黑棍毆的傷,唔使入老人院都知催淚煙幾咁揦肺。漢娜.鄂蘭說過:「我不再認為有誰可以當個局外人。」辛波絲卡96年在諾貝爾文學獎致辭時這樣說過:「在詩的語言裏沒有任何事物是尋常或正常的。」在這個非尋常、聖詩擋海綿彈的香港暗局中,「還活着的人,仍該隨身攜帶雨具。」詩的名字,恍如替獄中梁天琦的公開信背書:《第二天──我們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