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約曾江兄嫂飯聚,這天去了「留園雅敘」吃上海菜,叫了菜,開了酒,慢慢吃喝,細細閑聊,夜深至散。
Ken哥知我打網球暈倒,細問原由,不過是虛驚一場。這倒想起他也是網球高手,三十多年前第一次約他在銅鑼灣利園酒店咖啡座「長廊」做訪問,他就是剛在南華會打完比賽,他說用了一年時間,從C組打上A組,頗為自得。後來把腰打傷了,改玩草地滾球,過了些年,移民新加坡,成了國家隊員。老爺子做戲做人都認真。
細細聊的,還有幾十年娛圈中事,電影圈、電視圈,我們有許多共同的朋友,閑散說說,零零碎碎,結果聯起來,就是一張很大的網,網中的人和事都聯得上碰得着,各自的際遇卻很懸殊,有的一世安穩,有的大起大落,有結局美好的,也有令人扼腕唏噓的,真是各人頭上一爿天,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來龍去脈,都是故事。這些故事,有的已廣為人曉,有的則知者不多,不足與外人道,最後只會隨風而去。
這一說起碼半個世紀,Ken哥自然還可以往前說,於我而言,也有一大半是親身經歷,Ken哥講,現在能說這些事的人也越來越少了。我替他把酒滿上,為一夜掌故乾杯。